好閉閉眼,一翻身,跪坐在欒馳的兩腿之間空地上。
想到這幾年來在夜嬰寧身上傾注的心血,欒馳既自負又憤怒,他給予她足夠多的物質享樂,還有足夠多的精神滿足,將她親手雕琢,打磨,從一塊普通的玉料變成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但,今時今日,她居然為了另一個男人,不惜對自己撒謊!
想到這裡,他漆黑的眸色更深,透著血色,滿是怒火。
“啊!”
她驚愕地抬起頭,眼前一花,只見平躺的男人快速地翻過身來,瘋了一般地將自己壓在身下。
“不許背叛我!永遠也不可以!一次也不可以!”
夜嬰寧被死死壓在地上,聽了欒馳的咆哮,她垂下眼,並不辯解什麼。
下巴被捏得很疼,他再次低吼出聲道:“怎麼不看我!是不是心虛?”
不,其實心虛的,是他。
活了二十多年,他從未如此緊張不安,不知所措。
離開中海的時候,欒馳一點兒也不擔心,就算三年五載不回來,他也堅信夜嬰寧不會變心。
可沒想到,全都變了,才半年多時間,而已!
閉上眼,欒馳的腦海裡像是有一匹充滿野性的烈馬在奔跑。
他不禁想起當年第一次遇到夜嬰寧時的情景,記不大清是某一年的商會晚宴,自己隨著父親前去出席。
那陣子中海很亂,常常有未成年人持槍械鬥的事情發生,欒金很擔心他會和一群狐朋狗友喝了酒之後犯事兒,所以走到哪兒都帶著這個小霸王。
而剛成年不久的夜嬰寧,也是當晚夜昀的女伴,她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自然緊張。
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孩兒女孩兒,赫然成了當晚宴會上的一道風景線。
而他和夜嬰寧的孽緣,也始於當晚。
欒馳根本沒有想到,這位表面看上去無比文靜端莊的千金小姐,竟然主動提出來和自己去酒店共度良宵!
他不是沒想過,這可能是夜昀設下的圈套,以此來要挾欒金得到些什麼好處,這種事在政壇商圈裡又不是沒發生過。
但,欒馳很想看看,這個小丫頭想做什麼。
等到兩人都在酒店洗了澡,脫了衣服,欒馳看見蜷縮在床頭瑟瑟發抖的夜嬰寧,才確信,原來,眼前的她,只不過是個對性好奇的小女孩兒罷了。
一個是家教嚴苛的懵懂少女,一個是早熟囂張的紅色闊少,兩人自此一拍即合,氣味相投。
“告訴我,你怎麼勾|引他的,嗯?也像當年捕獲我一樣的方式嗎?”
回憶讓欒馳的雙眼血紅,他不由分說,一把扯住夜嬰寧的頭髮,向上提。
“沒……”
夜嬰寧的身體敏感得不停顫抖,無法說話,只好胡亂地晃了晃頭表示否認。她的雙手攤平,垂在身體兩側,指尖不停地刮蹭著身下的榻榻米。
激情逐漸褪去,欒馳心頭的暴戾似乎也少了許多,一扭頭,看見夜嬰寧的神色,他也跟著愣了一愣。
不是不心疼,畢竟這種事,以前也是很少強迫她,所以才算作“懲罰”。
“還能站起來嗎?我抱你去洗洗。”
兩個人身上都出了汗,黏黏的,沒法再穿原來的衣服,幸好欒馳算是這裡的特殊客人,跟老闆打一聲招呼就能上樓衝一下。
夜嬰寧也是有脾氣的,拍開欒馳的手,把墊在身下皺巴巴的和服順勢在肩上一攏,站起來就往房門方向走。
“生氣了?”
欒馳懶洋洋地跟在她身後,並沒有繼續哄著她,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夜嬰寧都不會聽得進去。
*****“分手”兩個字,來回在腦子裡縈繞,可就是說不出口。
嘩嘩的熱水兜頭澆下,夜嬰寧不停地盤算著,以後到底該怎麼和欒馳相處。
據他說,短時間內,他都會停留在中海,有老爺子做靠山,欒金也不敢把他再送回部隊。這樣一來,自己和他少不了三天兩頭又會碰面,早晚會露餡兒。
而種種事情中,最讓她氣憤難耐的,則是欒馳對周揚下的狠手!
他是局外人,何苦遭受如此的滅頂之災。
擦乾身體,夜嬰寧換好自己的衣服,決定去向欒馳詢問,關於周揚,可有什麼解決辦法,這畢竟事關一個男人一輩子的尊嚴。
沒想到,那個小畜生早走了一步。
“欒少有事,先走了,夜小姐您可以留下來繼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