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在他胸前蹭了幾下,她嬌|聲道:“誰能騙我?就只有你罷了……”
說到最後,夜嬰寧的聲音漸低,紅唇微張,含|住了他的唇|瓣。
他渾身一震,似是沒有料到她竟會如此主動,反手抱住她,這才細細地品嚐著她唇|間的香甜滋味兒。
不長不短,不深不淺的一個吻。
摩挲著她纖細的肩胛,寵天戈微微喘息著,擰眉不悅:“穿得這樣少,臭美。”
夜嬰寧心情大好,輕笑著不言。
他見她此刻神色愉快,於是便試探著出聲問道:“嬰寧,如果說……我是說如果,你想出國嗎?”
如果有可能,寵天戈想的是將夜嬰寧送到外國,歐洲,美國,太平洋的某個島國,哪裡都可以,他可以讓她一生衣食無憂。
對外,他可以為她製造種種這樣或那樣的意外,宣佈死訊後再做一個全新的身份。
“出國?我以前就在歐洲讀書,有什麼想不想的?”
聞言,夜嬰寧嘴角的笑意一點點褪去,有些疑惑地看向寵天戈。
他看出來她並沒有理解自己的真實意圖,索性閉閉眼,一口氣說出心頭的計劃:“不,不是那一種出國。我的意思是說,定居在國外,再不回來,以全新的身份在國外生活,我每個月都會過去陪你。”
她一愣,仔細揣摩著他的話,半晌,才訥訥道:“金屋藏嬌嗎?”
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聽過,據說很多高官的原配夫人或者是情|人都常年生活在國外,沒有極特殊情況從不回來。有些是自願遠走他鄉,有的則是被迫無奈,甚至生下孩子亦是如此,她們只求自己的孩子能夠被家族中的長輩認可,栽培,將來繼承家業。
儘管不情願,但,寵天戈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尷尬地啟唇道:“是。”
她和他,若要在一起,就是一輩子見不得光。
他可以給她寵愛,不能給她名分;可以給她享樂,不能給她承諾。
咧了咧嘴,刻意忽略掉心頭的憤懣,夜嬰寧避開臉去,儘量平靜地輕聲回答:“不,我不要去。”
他早知她倔強,難以輕易被說服,不想竟然是如此毫無轉圜餘地,當即也心煩意亂起來,寵天戈|揚聲道:“怎麼,做你的周太太做上癮了,還不捨得這角色了?”
夜嬰寧倏地坐起,一頭髮絲飄然垂落,散在頰邊,倒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小些。
“對,我在這裡有名有份,誰見了我不要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周太’,我又何苦拋家舍業去國外做二等公民?”
她帶著怨氣,說的話自然不好聽。
就看寵天戈的眉頭果然蹙得更緊,也坐起身來,俯看著她,片刻,他忽然笑了。
“我以為你是特殊的,原來也不過是要名分。難道我寵天戈的感情,到最後也比不上一個‘寵夫人’的頭銜?!”
夜嬰寧啞然,她不禁苦笑,原來他根本不懂。真的愛一個人,自然就不忍心讓他(她)有一絲一毫的委屈,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或許他的感情並不是假裝,可他不過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早已習慣了被人愛,而不會去愛人。
像一個平常人那樣去愛人,其實,也是一種能力,而寵天戈沒有。
第二十二章
兩個人誰都不再開口,偌大的水晶房裡,只有殘餘的精油兀自揮發,還在飄散著濃郁的香氣。
夜嬰寧早已起身,剝下損壞的絲|襪,掏出一雙新的換上。穿脫的時候,她踮著一隻腳,小|腿的曲線拉長,整個人優美得像是一隻白天鵝。
是,有翅膀的白天鵝,說不定下一秒,就撲稜稜拍打起翅膀頭也不回地飛走了。寵天戈凝視著她的背影,如是想到。
要麼,她甘心守著自己這片湖水盡情遊弋;要麼,他就掰斷她的翅膀讓她再也不能飛翔!
誰讓她先招惹了他!既然招惹,就要招惹到底,他就是不允許她在自己的生命裡輕描淡寫!
“我要下樓了,太久了難免會讓人疑心。”
夜嬰寧收拾妥當,走到床邊。
寵天戈霍地坐起身體,一把抓著她的手,先是目光炯炯,幾乎要憑藉灼燙的視線在她的臉上燒出兩個窟窿來才肯罷休。
她強自鎮定,拼命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怕,不要躲,大膽迎向他的眼。
或許是夜嬰寧的淡然起到了效果,寵天戈那樣氣焰甚高的人,此刻語氣神態都放得即軟且低,攥著她的手,輕輕道:“你可是同他假戲真做動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