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正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不料,見他期期艾艾似的,夜嬰寧索性接話道:“其實她並不是傅家正室夫人生的是不是?據說是外頭的女人生的,可惜那女人生下來孩子就沒了。”
周揚有些驚愕,沒想到這種事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原來已經人盡皆知。
見他神情如此,夜嬰寧笑笑,隨即又冷冷道:“上流社會的長舌婦難道就不是長舌婦了?不過是一群戴著鑽石珍珠的長舌婦,因為有金錢加持,所以她們的嘴巴往往更毒。傅錦涼的出身,連我這個不關注小道訊息的人都知道,想來整個中海也沒有不知道的了。”
周揚點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微微提高音量道:“你們什麼時候見面?我跟你一起去。”
她一愣,以為他是不允許自己單獨出門,剛想一口拒絕,想了想,夜嬰寧還是收斂起全部情緒,點頭說好。
“你以為我是想看著你的一舉一動?夜嬰寧,你捫心自問,曾經你夜不歸宿,我又有哪一次刨根問底?”
周揚冷笑,忍不住也反唇相譏,一字一句道:“我不過是覺得,依照傅錦涼的性格,她應該是打落牙齒肚裡吞,不會輕易示弱。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示好,你有沒有想過,這裡面可能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是你以為,你真的迷人到男女通吃的地步,讓一向眼高於頂的傅家千金也對你心馳神往?”
連珠炮似的發問,讓夜嬰寧語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見她一副愕然的表情,周揚無奈地搖搖頭,嘆息道:“若你把對我的精明狠辣騰出一半對待別人,你早就得道昇天,水火不侵。”
聞言,夜嬰寧咯咯地笑起來,趁機將他拿走的半塊布朗尼蛋糕偷了回來,一口塞進嘴裡。
第十二章
最終,夜嬰寧還是說服了周揚,獨自一人去見傅錦涼。
她給的理由是,這一次是對方邀請自己,在事先沒有商量的情況下臨時多帶一人前往,顯得太過失禮。而且,如果真的如他所說,傅錦涼真的是別有目的才接近自己,那麼周揚同去,反而顯得小題大做,令對方早早地心生懷疑。
這樣的說辭也不無道理,周揚踟躕一番,同意了她隻身前往傅錦涼的約會。
其實,夜嬰寧也清楚,就算前方等著她的真的是一個圈套,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沒有對傅錦涼避而不見的道理。況且,無論怎麼看,對方都是欠了她一個大人情,思來想去,應該也不會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然而,出於女性的敏感,她對傅錦涼總有一絲芥蒂在心頭,不知為何,揮之不去。
那種感覺很奇怪,說不好,彷佛是天生的欣賞和天生的敵意,相伴相生。
“你開車去,這樣有不喝酒的藉口。”
周揚特地幫她檢查了一遍車,然後把鑰匙給她,自從上一次夜瀾安流|產之後,夜嬰寧就再也不敢開她送的那輛車,擔心被人暗中做了手腳,索性直接送到車庫落灰。
她開著車,穿過大半個中海市,趕到了傅錦涼選的那家商場頂樓。
這座城市發展的速度猶如殖民擴張一樣快,高空,地下,但凡能夠用來賺取金錢的空間無一不被利用得妥妥當當。在二十幾層樓的高度享受下午茶時光,不見得有多麼愜意,卻一定是需要有錢和有閒才能做到。
夜嬰寧一踏進頂樓餐廳,就被侍者直接帶到稍微靠裡的包間內,傅錦涼已經先一步到了,正在低頭看著餐單。
“夜小姐。”
傅錦涼含笑問候,她大概是今天沒有安排工作,所以穿得很隨性:一條顏色誇張的碎花裙,襯得小麥色面板更加帶著陽光的色彩似的,鎖骨處懸著一串白色的裝飾項鍊,唇上是鮮亮的一抹熒光粉色,整個人像是一小節跳躍的音符,帶著“didadi”似的歡快。
夜嬰寧同樣報以微笑,在她對面坐下來。經過上一次在“凝夢”一起吃飯,兩人發現彼此的口味比較投緣,所以這一次,她和傅錦涼不約而同地一起先點菜,並不急著談公事。
直到前菜端上來,傅錦涼才從手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輕輕推到夜嬰寧面前。
“本來應該直接還給你,只是那項鍊價值高昂,我實在不放心隨身攜帶,所以存到了保險箱。存入之前已經找了人做了鑑定公證,絕對沒有掉包,哈哈!”
不等說完,她已經掩口輕笑起來。
夜嬰寧也笑起來,慢慢接過那裝著保險箱鑰匙的盒子,在手指間摩挲,輕輕挑眉道:“傅小姐這麼說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