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變了,這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上天不懷好意的玩笑吧。
她垂眸盯著腳尖兒,剛想扯著嘴角笑笑,冷不防卻從眼角落下兩滴水珠,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滾了,你要上我的時候,再喊我。”
這一次,夜嬰寧順從地悄無聲息地邁步離開房間,她的尊嚴已經成了一口氣,撥出去就沒有了。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她永遠不能張開嘴對他吶喊,說那個不是我,我沒有做過那些事。
她早已和這個身份無法剝離,如果硬要剝離,那就是好比錯骨分筋,抽血割肉。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她靠著門,任由身體慢慢滑落。
整個人蜷縮在地,走廊比房間要陰冷得多,待得久了,整具身體都彷佛成了一根冰棒。
原本漸漸趨於明朗的二人關係,再一次陷入了陰霾,而且這陰霾就像是中海的天氣,似乎永不見陽光,陰沉灰黃得讓人喘不過氣,絕望。
而一扇門內,男人早已暴躁如一頭失控的猛獸,他抓起那把槍,發狠似的一遍遍將剩餘的模擬子彈全都塞進去,一股腦兒將遠處的靶子射成了馬蜂窩。
整個三樓,一直迴盪著砰砰砰砰的槍聲,經久不息。
第十一章
和那些乖巧可人的金絲雀般的女人相比,夜嬰寧從來算不上一個合格的風月佳人,做不來盛妝以待。
周揚果然休假在家,幾乎很少外出,大多數時間都在看書,或者和保姆一起研究每日食譜。他半強迫性質地逼|迫夜嬰寧按時喝湯,倒是令她很快就面色紅|潤,身材婀娜起來,看上去更加鮮嫩誘人。
她大多數時間都很沉默,聽話,但是冷漠,除了在床上,熱情如火。
儘管周揚的身體依舊沒有完全恢復,然而身為男人,夜晚降臨時總是存在欲|望,夜嬰寧極盡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