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拒絕你。”
腦子裡不自覺地浮現出那一幕幕香|豔淫|靡的歡|愛畫面,她的聲音裡已經帶了一絲哽咽,眼眶顯出微紅。
“你完全可以取消和我的婚禮,但你沒有。你為了報復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等到婚禮結束,在蜜月還沒結束的時候,就千方百計地找機會殺我,甚至和我的父母說我是自殺!可惜,我命大,我沒有死,所以你慌了,所以你還想著要撞車讓我死!”
新仇舊恨累加起來,過往的種種一霎時浮上心頭,逼得夜嬰寧渾身都顫抖起來。
聽了她的話,周揚的臉色變得愈發得白,他怒極反笑,脫口反問道:“我找機會殺你?我殺你?夜嬰寧,我給你收拾了那麼多爛攤子,最後落下一個殺人兇手的罪名?!”
他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清清楚楚,看著我的眼睛,跟我說,是我殺的你,還假裝你是自殺!”
夜嬰寧一陣吃痛,她皺緊眉頭,拼命扭動,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你是割腕,又不是撞破頭!別和我說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自以為抓到我的一個見不得人的把柄,千方百計想要要挾我,想讓我拿兩千五百萬給你開公司這件事你怎麼隻字不提!”
周揚憤憤,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斷似的,猛地一鬆手,夜嬰寧險些跌坐在地。
她驟然一驚,暗自咀嚼著他的話,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
怪不得,蘇清遲和stephy都曾說過自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原來,夜嬰寧曾想過離開靈焰珠寶,單獨開一家珠寶公司。同時,她也清楚夜昀將全部資金都投放在御潤珍珠這個品牌上,拿不出更多的錢給自己,欒馳又不在中海,他被欒金斷了一切經濟來源,更不可能幫自己。所以,她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周揚身上。
只可惜,她似乎用錯了物件和方法。
“怎麼樣,如果還是想不起來,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找地下錢莊借的一千八百萬我已經幫你還完了,你現在再也不必尋死了。”
周揚譏誚地扯動嘴角,口中的言語越激烈,他的心頭就越不解,真不懂夜嬰寧是如何做到好像已經把一切都拋之腦後似的。
“地下錢莊?一……一千、一千八百萬?”
她結結巴巴,雙眼瞪得滾|圓,看向面前的男人。
天啊,她早就知道,夜嬰寧肯定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同欒馳勾搭成奸。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那女人居然敢去借高利貸,而且一借就是這麼可怕的天文數字!
“你說呢?”
周揚懶洋洋地看著她的一臉震驚表情,夜嬰寧腦子裡轉得飛快,她拼命回想著日記裡的內容,終於靈光一現,脫口道:“賭石!”
是的,這次她沒有說錯,在日記裡,她曾見過夜嬰寧關於賭石記下來的寥寥數語。
夜嬰寧在高利貸那裡拿了一千八百萬,又用自己的積蓄湊整到兩千萬,和人合買了一塊翡翠毛料。她是珠寶設計師,眼光一向很好,那次也不例外,翡翠本身沒有問題,但有問題的是中間人,對方聯手她的合買人,一起做了局騙她入坑。最後,兩千萬血本無歸,高利貸追債上門。
走投無路之下,她選擇威脅周揚,希望他能忍痛放血,幫自己還錢。但顯然,周揚沒有吃她這一套。
“你想把你的死歸結在我的頭上,這樣你欠下的債最後還是落在周家或者謝家頭上。你甚至在身上偽造了多處傷痕,讓人誤以為是我對你進行了家暴,只不過我發現得及時,第一時間打了急救電話。”
思及往事,周揚微微嘆息一聲,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喃喃道:“除了自殺,我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來向你和我的父母交代。我從來不想毀了你在他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第十章
夜嬰寧的臉白如紙,她似乎想要抬起手來抓|住什麼,但只是在虛空裡抓了一把,整個人就軟軟地栽倒在地。
《傳道書》中說: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所謂虛空,在希伯來語中其實就是“一口氣”的意思,撥出來就消失不見,而英文實在找不到對應的詞語,最後只得用“無意義”來翻譯這個詞。
是的,這一刻,在夜嬰寧的心底,已經別無其他語句可以詮釋她的情感,唯有一句無意義。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良善的好人,她的單純和幼稚早就在孤兒院磨沒了。那裡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