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樣,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徹底擊垮的,寵天戈不會給任何人這樣的機會。
“今時不同往日,你和瀾安有了孩子,務必要求穩,孩子才是最主要的……”
連夜嬰寧都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苦口婆心,一遍遍勸說著,只是,一想到方才見到的夜瀾安伏在馬桶上狂嘔的景象,親眼見識到了她的辛苦和戒備,她就幾乎能夠做到感同身受,知曉她所承受的壓力和苦楚。
如今夜家富庶,自然承擔得起各類補品珍饈,也早早就請來了一批專業人員前來照顧。可一旦落魄了,活命要緊,吃飽就行,哪裡還講究得起這些。
“我只是很好奇,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和寵天戈在商場上兩軍對壘,你會更希望我和他誰贏?”
林行遠忽然出聲,打斷了夜嬰寧的思緒,又丟擲來一個咄咄逼人的問題來。
誰贏?
這將會是一場殊死較量,林行遠孤注一擲,寵天戈亦會全力以赴。
她的眼前幾乎已經能夠想象得出那樣的畫面,火藥味兒極濃,兩個人勢必要在中海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不死不休。
哪一個贏,都跟她無關;哪一個贏,都跟她有關。
明明以為是局外人可以冷眼旁觀,一恍惚,才驚覺,原來自己竟從未走出過這個迷局。
“不管結果如何,我只希望你記住,妻子需要丈夫,孩子更需要父親。”
閉閉眼,深吸一口氣,夜嬰寧只能對未來寄予最大的希望,卻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若有朝一日林行遠失勢,她不會眼看著親叔叔一家徹底覆滅,過上捉襟見肘的生活。
尤其是還沒出生的小外甥,夜嬰寧真的不忍他吃苦遭罪,她希望這孩子生來便是錦衣玉食,能夠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生活中美好的一切。
見她一次次提及夜瀾安腹中的胎兒,林行遠嘴角的譏誚笑容更盛,他咧咧嘴,聲音無比冷酷。
“孩子?呵呵,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所以,夜嬰寧,收起你氾濫的同情心吧,真讓人噁心。我得到皓運,那是夜家欠我的,我戴著這麼一頂綠帽子,肯替夜家養這麼一個便宜孩子,已經仁至義盡。你,聽懂了沒有?”
他的語氣十分凌厲,伴隨著桀桀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慄。
腦中一陣暈眩,夜嬰寧勉強伸手,扶住身邊的門框,滿目訝然道:“你說什麼?!”
她一定是聽錯了!
孩子,孩子不是林行遠的?!
這怎麼可能!
她飛快地思考著,想要分辨出他話語裡的真假。夜瀾安那麼愛他,甚至不惜一再勸說父母,讓林行遠進入自家公司,怎麼可能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
不,這實在太荒謬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所以,夜嬰寧無比堅決地搖頭,啞聲道:“你撒謊,我不信。”
她又低低重複了一遍,似乎在肯定自己的話。
“信不信的,等孩子生下來,你不妨偷偷去做個親子鑑定好了。dna總不會作假的,不是嗎?”
林行遠雙手抱胸,一臉平靜地開口說道,似乎他根本並不在乎夜瀾安腹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這件事。
第六十章
剎那間猶如被雷劈到,夜嬰寧呆立在原地,兩眼發愣,直直地盯著林行遠。
她分明聽得真切,而他也口齒清楚,一字一句,全都進到了耳朵裡。
一點點地低下痠痛的頸子,夜嬰寧攥緊了拳。她一貫不會留很長的指甲,可一點點半月牙形狀的指甲邊,卻也能掐得手心疼痛無比。
“你是故意這麼說的,以此來讓你的心裡好受一點兒……”
她哆嗦著,臨出門時還猶豫著穿這件風衣會不會熱,沒到季節就早早套上新裝,難免會被那些挑剔的女人們當做是炫耀。而今,夜嬰寧卻後悔穿得太單薄,以至於此刻已然瑟瑟發抖,冷得像是墮入無邊的冰水裡。
她的舊情|人,堂|妹|夫,就在剛剛告訴了她,她堂|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野種。
“這種事,你覺得會有男人撒謊嗎?”
林行遠走過來,語氣裡難掩淡淡的失落。或許,當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既感到一絲輕鬆,但也有慍怒隨之而來吧。
男人的佔有慾和尊嚴,讓他早已在心裡將夜瀾安看成是自己的女人,哪怕他並不愛她,也不代表他能允許她背叛自己。
“不可能的,她那麼喜歡你……”
夜嬰寧頻頻搖頭,事到如今,她只能寄託於夜瀾安對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