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頰滾熱似火,還不時輕咳幾聲。
她渾渾噩噩地被寵天戈抱下了車,對整個入住手續的過程都無暇顧及,等到夜嬰寧清醒過來,自己已經身在浴缸裡。
身邊的水面像是閃亮的鏡子,泛著盈盈的光,他像是抱著孩童一樣將她圈在胸前,正仔細地清洗著她的一頭長髮。修長好看的手指在烏黑的髮絲裡穿梭,上面滿是白色的泡沫,散發著清新的香味。
大概是從未做過這種事,寵天戈的動作有幾分笨拙,透露著生澀。
見夜嬰寧睜開眼,他的手頓了頓,在她耳後問道:“沒感冒吧?”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像只要這樣做了就能將心頭的積鬱一掃而空似的,四肢被熱水一泡,體內的寒氣驅散,果然,夜嬰寧已經不再冷得哆嗦。
“你對我不好。”
幽幽地低唸了一句,她身體一扭,從他的懷抱裡掙脫開去,用雙手枕著浴缸的邊緣。
寵天戈感到一陣陣的啼笑皆非,他早就料到她會生氣,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以這樣孩子氣的口吻,好像在賭氣似的。
“我覺得對你好,就是把你送到遠離這些是是非非的地方里去。”
他趁機再一次將上次和夜嬰寧沒有談攏的話題丟擲來,試圖說服她出國隱居。
其實,這樣的生活在寵天戈生活的圈子裡來說真的很常見,高官的情|人們十個有九個都不在國內,她們更願意在歐洲或者美國逍遙快活。
見寵天戈仍是死心不改地提及這件事,夜嬰寧猛地回頭,瞪著他,口中慍怒道:“你當我是什麼?你那些花錢就能玩的金絲雀嗎?我有我的家人,我有我的事業,這些在你眼裡就一文不值?!”
她的動作有些大,激起一片片水花,寵天戈不防,被濺了一臉水珠兒。
他抹了一把臉,顯然也被她這一番激憤責問的話語給勾出了火來,收斂了眼底的平靜,眸中閃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