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挨個寵幸。
一見到夜嬰寧,蘇清遲整個人就撲了過來。
她一向要強,很多事既不想和段銳說,又不想求他,當然一方面也是自尊心在作祟,不想被他看輕。
陪著蘇清遲坐了好一會兒,夜嬰寧將包裡的錢掏出來。
她知道好友一定會拒絕,可她更清楚,這年頭看病好比放血,且不說保險能報銷多少醫療費,單說聘請稍好一些的護工照顧病人,一個月都要萬把塊。
“好,我拿著。”
蘇清遲終於沒有推卻,她確實需要錢,靈焰珠寶的法人是段銳,她只不過掛了虛名,再加上公司的錢她也不會擅自挪用,所以難免捉襟見肘。
“我這些錢到底是杯水車薪,阿姨的病最好還是能去國外做手術,畢竟風險小一些。清遲,要不你就……”
夜嬰寧咬咬牙,還是出聲勸了勸蘇清遲。
隱約聽說,段銳的父親曾找過她,以送她母親去國外做手術這樣的條件,讓她離開中海,離開段銳,讓他專心結婚。
若是以前,蘇清遲絕對會一口拒絕,但是現在……
她沉默著不做聲,很久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眼淚一滴滴,無聲地落下。
“天無絕人之路。阿姨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你不能先垮了。”
這種時候,夜嬰寧也只能多說一些話來寬慰蘇清遲,儘管,她自己都覺得這些話沒有什麼說服力。
好好安慰了一番好友,夜嬰寧離開了軍總。
她很累,也很困,但是精神卻亢奮著。可能是因為一夜之間跑了兩次醫院,見了很多張被病痛折磨的臉,讓她整個人莫名地對生老病死多了一絲恐懼。
人生多說百來年,再多的財富,再高的地位,到了最後,都逃不開一個撒手人寰。
怪不得人家說,當你對生活感到不滿,絕望的時候,就去醫院裡走一圈,回來就會更加珍惜現有的生活,會學會敬畏生命。
夜嬰寧回到家的時候,很意外地看見,周揚已經回來了。
他的腿幾乎已經沒有大礙了,此刻,正興致勃勃地在客廳裡擺|弄著茶几上的一束花。
見她進門,周揚轉過臉來,邀功似的問道:“如何,我插花的手藝還不錯吧……”
發現夜嬰寧臉色不大好,他急忙頓住,急急迎上來。
“怎麼了?”
夜嬰寧換好鞋,走過來,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擺擺手道:“沒事,我去了一趟軍總,看了看蘇清遲的媽媽。老太太不是很好,醫院一直怕有風險,手術也定不下來日期。乾脆就這麼拖著,選擇保守治療。”
周揚也是一愣,沒想到情況居然這樣不樂觀。
“這樣,我去問問朋友,看能不能想想什麼辦法。”
說罷,他轉身上了樓,去書房裡打電話。
夜嬰寧揉了揉隱疼著的太陽穴,去臥室洗澡。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發現周揚還在書房裡,聽聲音,他是在和部隊醫院工作的戰友在聊天,向對方諮詢著蘇清遲媽媽的病情。
臥室的角落裡,是周揚的行李箱,箱子是開啟的,裡面有好幾樣當地特產。
夜嬰寧看看,剛想去問他有沒有給自己帶禮物,周揚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謝君柔打來的,估計是問他有沒有安全到家。
她連忙拿起來,快步走到書房,遞給他,用嘴型示意:“媽電話。”
周揚又和戰友說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後,接起謝君柔的電話。
“媽,我到家了,又不是小孩兒,你還特地打電話來……”
周揚笑著和那邊打招呼,不想,他臉上的笑容忽然凝滯起來,語氣也完全變了。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旁的夜嬰寧聽不到那邊說什麼,只是眼看著周揚臉色大變,一時之間,她也猜不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不要急。我馬上趕回去。記住,你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自亂陣腳。”
周揚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飛快地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又撥通號碼,叫謝家的人馬上準備飛機,直接來接他回去。
“怎麼了?”
夜嬰寧從未見過周揚如此慌亂的一面,印象中,他也是個鎮定之極的男人。
這一次,他不僅著急,甚至,還有一點點,惱羞成怒的感覺,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產生的錯覺。
“謝堯居然醒了。過了這麼久,他居然醒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