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春去了,你要我去找他們嗎?”
“不要!”她想也沒想的就回答,而這一應聲,粉臉也紅了。
趙文步滿意一笑,“這答案我滿意,前幾天的火氣就算消了。”
她皺眉,“火氣?”
“是啊,認真算來,錢塘潮一次,瘋狂駕馬一次,我救了你兩回了,但越想越不個值得,對一個自尋死路的女人我何必出手相救?”他雙手環胸的傾身看她。
她吶吶的往床裡面縮了一下,“胸襟是衡量一個人人品的重要尺度,光聽你這麼說,就知道你一點胸襟也沒有,枉為男人。”
“你這女人到底是跟什麼過下去?”這幾天,他其實已一直在找答案了。
雖明白他的意思,可姚採香又悶了,不說話。
“我在想你這等逼著自己不示弱的行為,是否與你的‘隱疾'有關?”
她臉色一白,沒想到他會將這兩點連在一起。
看她的表情,趙文步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我實在很好奇你有何種隱疾?”
想知道?打死她也不會說的!“探人隱私非君子。”
“有這麼嚴重?”
“就是這麼嚴重,”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要將兩人的距離再拉遠些,“小王爺,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更不妥當,希望日後你可以謹守禮教——”
他突地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還飛快的上了床躺在她身邊,她驚慌得瞪大了眼睛,拳打腳踢的要推開他。
“安靜!”他連點了她幾處穴道,沙啞著聲音,看著窗外。
姚採香發現除了她的眼睛還能轉動外,全身是動彈不得,但將目光往外看,竟看到一名蒙面黑衣人在窗邊鬼鬼祟祟的。
她吞嚥了一口口水,覺得身體又開始脹氣了——那名黑衣人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在欺身靠近床畔時,趙文步突地起身攻擊,只是對方反應更快,俐落的施展輕功掠身逃離;趟文步動作也快,身形一旋,追逐而去,攔下了黑衣人,兩人立即在屋簷上打了起來。
姚採香看得心驚膽戰,但也許是太專心,脹氣反而消了。
而趙文步邊與黑衣人過招,竟覺得黑衣人的眼神有些熟稔。
黑衣人注意到他疑惑的眸光,連忙奮力擊出一掌,在逼趙文步閃身後,趁這空隙掠身逃離。
趙文步來不及追趕,伸手拾起一片瓦片,傾注內力,“咻”的一聲丟擲而去“呃!”黑衣人痛呼一聲,右手臂被削掉一塊肉,頓時血流如注。
他握住手臂,疾力奔行,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趙文步看著那塊沾了血跡的瓦片,試圖照著地上的血跡尋人,但搜尋了大半夜,血跡在一個複雜的巷弄問就不見了。
心情不佳的他回到姚宅,解開了姚採香的穴道,沒想到她一揚手就摑了他一記耳光。
“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對我!”她既羞慚又憤然的瞪著他。
從來沒有人敢賞他耳光!趙文步眸中竄起兩簇怒焰。
“莫名其妙!”他火冒三丈的掠下話後,怒氣衝衝的回冠玉齋去。
是誰莫名其妙!姚採香瞪著他離去的身影。
他才莫名其妙,上了她的床還跟她並躺在一起,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更可惡的是,他打了大半夜才回來,可知道她這段時間已經排氣幾次了?
她太緊張了,緊張他會出事,緊張他會受傷,緊張他會不會死了……
她哽咽一聲,嚥下喉問的硬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她不是想打他的,她是想問他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可是她的手——她咬著下唇,抱著被子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第五章
時序轉到初冬,但江南的天空一片晴朗,風和日麗,陽光絢爛。
不過,趙文步跟姚採香兩人間的氣氛卻有如降雪的寒冬。
綢緞廠的布匹已趕了七成左右,姚採香天天到廠裡去幫哥哥監控品質、分批包裝,有時趙文步等人過來看貨,她先是一僵,然後就閃得遠遠的。
若在家裡,她用膳時間絕對避開趙文步,不是晚一點兒吃,就是先請丫鬟送一些飯菜到她的房裡去。
當然,絕不踏入冠玉齋一步。
而趙文步的反應也是出乎眾人意料,他即便在兩人碰上時也一樣視而不見,對她刻意避開他的作法,也沒有任何評論。
這兩人碰在一起,只有一個“冷”字可以形容。
莫怪乎,姚倫德夫婦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