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許讓老媽這麼誤會也不錯,這樣他們就不會再逼我和維東在一起了。
於是我轉了口風,打了個哈哈,“媽,你別管了,總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第五章 小紅帽VS大灰狼(5)
老媽望了我半天,起身到外面打了個電話,回來就說:“小薇,收拾東西跟我回你哥家,你在這兒住我不放心。”說完,就開始收拾我的手提電腦和書本。
“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急了。
“你不能對不起維東。”老媽一本正經地說。
對不起維東?我一時只想大笑。
可笑嗎?十年前,是爸媽一再要我離開維東;十年後,他們竟是維護維東勝過疼愛女兒,還想方設法要把我塞回他身邊。
我儘量放緩語氣,“媽,我這個月很忙,要完成兩個十二萬字的書稿。
有些事,等我做完事再說,好嗎?”
“是你的終身大事重要,還是什麼書稿重要?你非要把我氣得高血壓犯了才安樂!”老媽坐在椅子上直喘,眼看著有頭暈的先兆。
這樣的情形,我再不能說什麼,只得順了老媽的話,糊弄著說願意到哥哥家住。
在老媽的監督下,我不得不開始拾掇自己的衣物、書本等。
自然,一到下午,我就假裝要去上課,溜出了門。
我知道,一旦搬到哥哥家,每天都得面對爸、媽、哥哥無休止的嘮叨和無處不在的“王維東”,八成還會被逼按時睡覺、按時起床。
那時,我想準時完成二十四萬字,簡直是妄想。
當下,我決定暫時尋個清靜地,等我的書稿寫完再說。
當然,我首先排除了住酒店的可能,第一住宿費太貴,第二寬頻上網不是很方便。
於是依次撥電話,好友佳、媛、蘭、周瑾、諸兄弟姐妹……我挨個詢問有無空屋借我用。
結果,唯一一個說他家有空屋的,是宋劍橋。
可我想爸媽若發現我不見了,第一個找的恐怕就是導師家。
我躲到導師家,跟沒躲毫無區別。
翻遍電話簿,只剩最後一個電話號碼沒打過——無賴李哲的。
“小薇?”電話那頭,無賴的聲音有些驚喜。
清清嗓子,我簡單問了問題,無賴很乾脆地願意幫忙。
我們約定明天早上八點,他來接我。
回宿舍的路上,我仔細回想碰到無賴後的點點滴滴。
我想他骨子裡並不壞,至少,他有三次機會和我非常接近,可並沒做什麼實質性的不軌行為。
第一次,他從酒吧送醉了的我回來;第二次,他冒雨送全身溼透的我回來;第三次,他在距我床頭幾尺之遙的躺椅上安睡。
三次,足以讓我相信他的自制力。
彷彿聽誰說過——世上沒有不好色的男人,但有自制力很強的男人。
在這一點上,我欣賞李哲。
回來後,對老媽,我採取拖延戰術。
藉口導師晚上要召見,我沒時間整理東西,讓老媽明天中午再過來幫我搬。
老媽一點兒也沒懷疑,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書桌上,不知幾時多了個精緻的大禮盒。
拆開來,裡面赫然是一襲雪白的婚紗。
華美的亮緞,帝國式的高腰,貼合的胸線設計,綴以大顆光澤柔和的珍珠,拖尾飄逸如白雲朵朵,繁複精湛的刺繡流溢著優雅奢華……romantic情懷如詩如畫,一切完美得令人窒息。
女孩子,或許可以不被男人吸引,但卻很難抵擋婚紗的誘惑。
當然,我也不例外。
明知它來歷不明,說不定和維東有關,我還是忍不住把它拿出來,欣喜地在穿衣鏡前試了又試。
一個小時後,才戀戀不捨地把它仔細疊好,重新放回盒中。
後來,我把寫稿的參考資料理好,又隨便挑了幾件衣服放到旅行箱裡,才上床躺下。
門鈴毫無徵兆地突然響起來。
如有心靈感應般,我從貓眼裡看到門外的維東。
開啟門,我疏離地微笑著,“都十一點了,你有什麼事嗎?”
維東進來,瞧了瞧我收拾的成果,“伯母說,你明天會搬到辰超那裡住。”他明明是簡單的陳述語氣,不知怎的,我卻心跳加快,手心也開始冒汗。
“是啊。”抑制住那種叫做緊張的情緒,我虛偽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