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陰陽怪氣,一個朋友也沒有,還喜歡粉味,是妓院的常客呢。”
“你怎麼會這麼清楚?”郎都問得直接。
羅蘭屏一聽,心可全揪了起來,她不知道皇上為她指的夫婿竟然是這種人。
羅爾格搔搔頭,有點兒不好意思,“這全是以前在賭坊裡聽來的小道訊息。”
“那有可能只是謠言。”
“才不呢,大家說得真,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郎都瞥了眼神情忐忑的羅蘭屏,“我不認為皇阿瑪會指這樣的人給你。”
“我說的話也許沒有經過證實,但很多人都這麼說。”羅爾格倒挺信的。
“夠了,爾格,你嚇壞蘭屏了。”王寶玉不捨的握住女兒冰冷的小手。
羅爾格看妹妹果真花容失色,只得住口了。
羅爾烈以眼神示意要錢含韻帶著羅蘭屏及家人到大廳去。
錢含韻明白的點點頭,拍拍羅蘭屏的手,“咱們到大廳坐著談吧。”
王寶玉亦從羅爾烈眸中看出他想單獨與郎都談談,所以便跟著一群人進到大廳去。
羅爾烈與郎都往一旁的涼亭走去,兩人在涼亭坐下後,羅爾烈尚未開口,郎都便道:“你是想問我,蘭屏的婚事可有轉圈餘地?”
羅爾烈點點頭,“七阿哥果真是個敏銳之人。”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婚事只可能暫緩一個月,一旦史建仁那方沒有聲音傳來,蘭屏可能就得下嫁給他呢?”
羅爾烈濃眉一皺,“這實在不是個好訊息。”
“此話怎講?”
“實不相瞞,在接到聖旨後,爾格就說出有關史建仁的負面訊息,而為了蘭屏的終身幸福,我特地去拜訪了從徐州遷來北京定居的幾名富商官人,他們對史建仁的評語都不好。”
這下輪到郎都的眉心攏緊,“你的意思是爾格的話是真的?”
“恐是如此。”
“可是如果史建仁真如爾格所言,我不以為他會沒有異議的接受這次的賜婚。”郎都頓了一下,凝視著面露不解的好友,“就我所知,皇阿瑪並沒有隱瞞蘭屏臉上有胎記一事,而如果他真是遊走煙花之人,必定十分重容貌,怎麼可能心平氣和的接受蘭屏?”
說得也有道理!羅爾烈無意反駁,只得點頭道:“七阿哥說得是。”
郎都笑笑的起身,“我也多日沒有回府去了,蘭屏既已回來,我想先回去了。”
“好吧,多謝你送蘭屏回來。”
“不必客氣,我先走了。”
羅爾烈送走郎都後,便轉身步入大廳。
羅蘭屏的目光幾乎在瞬間移了過來,“大哥,七阿哥呢?”
“他回府去了。”
“哦。”她難掩落寞,也許他聽了皇上的話到傅王府去邀傅青燕了……
眾人將她的失望之情全看在眼裡,但也感到無能為力,她似乎註定要嫁給史建仁了。
第七章
郎都一回到府上,沒想到已有一位早到的訪客在他書房等著他。
“是誰這麼早到訪?”
“呃……”總管這下可為難了,傅青燕一副恰北北的不准他說是她來訪,還說她是日後的太子妃,他若不照做,到時她一嫁到七阿哥府第一件事就是開除他,讓他回家吃自己!
郎都見他面有難色,猜想或許是什麼高官或王爺秘訪吧!
“我到書房去。”
聞言,總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郎都一到書房,便看到那一身紅綢的傅青燕,她正專注的拿著毛筆,在萱紙上一筆一劃的勾勒著。
他凝睇著她,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她跟昨兒個一比是柔媚多了。
彷彿感受到他的目光,傅青燕抬起頭來,露齒一笑後,將筆放在硯臺,站起身來,“青燕擅自使用七阿哥的筆墨,請勿見怪。”
“沒關係。”他走近她,看她畫了一幅山水,“你已來了好一會兒了。”
她聳聳肩,突地想到她阿瑪跟額娘耳提面命要她溫柔婉約好贏得七阿哥的好印象——連忙溫柔一笑,“青燕是特地為昨日的失禮而來,還請七阿哥接受我的道歉。”
郎都打量著她,明明一股驕縱氣質,卻故作一副嫻淑,不過,她這麼早到府道歉,也算是有心了,他點點頭,“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還有點事,可能無法招呼傅姑娘。”
“有事?你不是才剛剛回府嗎?”她小臉兒又不悅了。
“我想我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