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不是酒醉,而是心醉。抬頭凝視著遲在咫尺的嬌顏,他淡淡地笑了,額頭抵著她的,他以低沉柔和的聲音問:“弄疼你了嗎?”小女友不止一次抱怨他吻得太過用力了,賀泓勳心裡挺有數的。
牧可輕舔了下唇,想搖頭又動彈不得,只是眨著迷離的眼望著他不語。
月光下的女孩兒楚楚動人,看著他的眼晴閃爍著流光溢彩的光芒,嘴拙的賀泓勳一時找不到恰當的語句形容她的美麗,只是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又俯身輕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寬大的手掌烙鐵一樣將她重新扣進懷裡,擁緊。
“好幾天沒見,挺想你的!”磁性的音質低沉地有著別樣的誘惑,賀泓勳深呼吸,摸摸她柔軟的頭髮安撫道:“別怕,我有分寸。”牧可聽到他自嘲般輕聲笑了下,沉吟了下補充:“就是難度係數有點大!”出於軍人的自律,以及那份湧自心底的珍視,他沒打算在婚前有所逾越,再粗野的吻依然止乎於情。
感動於他極力的剋制,牧可彎唇笑了,乖巧地往他懷裡縮了縮。
房間唯一的光源是外面的月光。他們保持擁抱的姿勢,很久。
家屬院是可以不遵守熄燈規定的。酒意漸消,賀泓勳開了燈,細心地為牧可整理著被自己扯得微亂的衣服,偏頭看了看她脖子上被烙下的印記,他邊輕輕摩挲邊似笑非笑地說:“怎麼像豆腐一樣嫩,我也沒用多大勁兒啊。”
簡直粉碎她心中浪漫的幻想!牧可對他瞪眼晴。
氣鼓鼓地被惹毛的樣子實在可愛,賀泓勳忍不住揉亂了她自然捲的短髮,把人往臥室領:“你晚上就睡我這,看看小王給你支的蚊帳。照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沒蚊子了,不過還是防患於為然吧,免得你細皮嫩肉的被咬了怪我。”指了指已經掛好的蚊帳,他問:“喜歡這個顏色嗎?”通訊員已經在他們去吃飯的時候給支好了蚊賬,還懂事地連水果都洗好了擺在茶几上。
看著土得掉渣的粉紅色,牧可皺眉,她誠實地說:“不喜歡。”隨後又親暱地挽上他的胳膊,柔聲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牧可沒想到他如此細心,居然還特意為她準備了蚊帳,儘管顏色不喜歡,卻毫不影響她的心情,反而很開心。
“和我還客氣什麼,感謝的話以後都可以省了。”賀泓勳望著她笑:“我不介意你改成‘老公真好’。”
牧可扭過臉去:“誰老公啊,不認識。”
賀泓勳抬手扳正她的小腦袋,在她鼻尖上輕颳了下,眼中盡是溫柔。
環視那張雙人床,牧可猶豫了下,不好意思地說:“那你睡哪啊?警告你啊,不能睡在這屋裡。”
賀泓勳拎她小巧的耳朵:“這可是我的地盤,我想睡哪就睡哪,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到先急著趕我了?”
牧可耍賴:“不管你,愛睡哪睡哪,反正不許在這。”話語間她走出去取過包,拿出個袋子遞給他:“給你的,看看合不合適。”
沒想到小女友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賀泓勳臉上現出驚喜的表情,他接過來開啟看,然後低著頭笑了。
“據我目測這個尺碼應該合你的,以後訓練的時候就戴上吧,總能起點保護作用。”想到他的腰受過傷,牧可特意跑去買了個磁療護腰,因為不知道哪個效果更好,就以一分錢一分貨的標準買了很貴的。
將感激和感動化成了兩個字,賀泓勳說:“謝謝!”仔細地將護腰疊好,放進了衣櫃裡:“看弄壞了,先放著。”他不捨得用。
不知道為什麼,牧可覺得這兩字從他嘴裡說出來份量很重,她甜甜地笑,晃著他的脖子柔聲說:“必須用!壞了再買新的,姐不差錢。”
“小東西!”被她俏皮的表情逗笑,賀泓勳手上用力,將不安份地跪坐在沙發上的小人兒抱到自己腿上,親暱地摟著她。
牧可沒有抗拒,她乖順地靠著他。想起學校培訓的事的,牧可徵求他的意見,賀泓勳聽完,問道:“出國?多長時間?”
“三個月或者半年吧,這個要看情況,反正不會太長。”
“八年抗戰才算長?”賀泓勳皺眉:“你想去嗎?”
牧可想了想:“無所謂。”
“理論上我不該反對,實際上我不同意。國外有什麼好,以你的水平不出國技術照樣過硬。”賀泓勳頓了下,深邃的眼底浮起為難之色,他坦白地說:“我不希望你離我那麼遠,不捨得,也不放心。”既然是問他的意見,賀泓勳覺得沒必要給出那樣模稜兩可的回答,明明不願意反而故作無事地說什麼:“我尊重你的選擇。”或是“我不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