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小丸子啊,聽說你昨天一進家門第一件事就是默家法啊。哈哈哈。我今天救你脫離苦海啊,你要怎麼謝我!哈哈哈。”
葉莞深深呼吸一個來回後,終是壓下把手機扔出去的衝動,冷哼一聲,“滾。”
“啊呀,小丸子,你的起床氣還是這麼大啊,真是讓人無比還唸啊!陪我逛街去吧,怎樣?喂…不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衝進你家啊!哈哈哈,給你三十分鐘哦!起床!”‘啪’的一聲電話被利落的結束通話。
葉莞惺忪著睡眼,微微開起一條縫隙,瞄了瞄已經被對方結束通話的手機,待看清螢幕上赫然顯示著 “溫小北”三個字後,終於忍不住哀嚎一聲,再次埋進被子中間。
要說葉莞從小到大怕過誰,首屈一指的便是她的發小兼死黨的溫家么女,溫北北。此女向來言出必行,且整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葉莞幼時還曾總結過一句話……“與溫小北為敵,無遺自找苦吃!”
親手掐斷了心中還殘留著的那一絲絲想要好眠的希望,葉莞不禁哀嘆,可憐她昨夜默家法到深夜才回房睡覺,竟然一大早便被溫北這個小惡魔算計!今天,她終於明白,擾人清夢是一件多麼不道德的行為!
經過一番鏖戰,葉莞拎著兩手滿滿的戰利品,頗為疲憊地跟在仍投身於奮力戰鬥中的溫北身後直嘆氣。
三年不見,溫北這個小惡魔兼購物狂越來越‘心狠手辣’了。打著懲罰自己當年不告而別的由頭,堅決拒絕各家商店的送貨到家的建議,強令自己為她當牛做馬,導致她現在,看見購物袋子就頭暈,這哪裡是陪逛街,分明是□□裸的體罰啊。
溫北迴身輕掃身後葉莞的窘態,心裡偷笑不已,口中唸唸有詞,“哼,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沒,看你還敢再對我不告而別。你說你,丟人不丟人啊?虧你當年還葉家九少呢,屁了,丫就是一字,慫!切,當我不知道那點子破事呢。哼,我哥和那個什麼趙佳珊還沒怎麼著呢,你丫的就捲鋪蓋卷灰溜溜地躲濟南了。這是什麼行為?主動挪窩!出息!出門別說是我溫北罩著的人,丟不起那人我。聽見沒?”
“是,是,是,溫姑奶奶,小的錯了,小的給您老丟人了,都是小的錯,您大人有大量,看小的盡心服侍的份兒上,饒小的一回吧,我發誓再也不敢了。唔,真的累的走不動了,再不讓我休息,我就坐地上了。”葉莞站定,臉上掛著毋庸置疑的誠懇和賴皮,一雙星星眼委委屈屈地望著前方姿態優雅,步調閒適的溫北,毫不掩藏她此時堅定的抗議。心下卻是微暖,死黨話中所流露出的關心和心疼,她怎麼會不懂呢。
終於在葉莞一連串的求饒外加耍賴絲毫不打磕絆情況下,成功的換來了一次休息的機會,外加“溫北”號白眼一枚。
直到走進商場裡的咖啡廳,葉莞才偷偷輕舒了一口氣。迅速地放下手中的一概衣物,邊輕輕按揉有些發酸的手臂,邊隨意地點了一杯橙汁。
不由得望向窗外,微微眯了眯雙眼,陽光一片耀眼的燦爛,即使如今正是冬日,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火辣的熱烈。
溫北愜意地靠坐在沙發中,斜睨著對面的葉莞,心下微嘆。
真的變了好多呢,再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略帶傻氣的葉家小九了。
“唔,對了,剛才你去廁所的時候,石頭哥有打電話來,我告訴他我們的位置了,大概一會兒他就過來了。” 溫北淺嘗了一口咖啡,看似隨意的提起,只是一雙杏眸中滿是調皮。
葉莞回神,有些呆愣地看著溫北,“溫小北,你是瘋了吧,瘋了吧,啊?不叫司機,也用不著叫言石頭吧,他,他,他你也敢指使啊?”
溫北抬眼,認真地掃過葉莞略顯緊張的雙眼,確定裡面似乎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唇角微微勾起,夾雜著一絲壞笑,“對啊,那怎樣啊,等司機來,哪有他的悍馬快啊。哦,他打的是你的電話,我不小心接到了。”
“啊?”看著溫北若無其事的樣子,葉莞不禁在心中哀嘆,為毛啊,這到底是為毛啊,明明是溫北支使言磊,為毛這筆賬還要記在自己頭上啊,那是言石頭啊,有仇必報的言石頭啊!
“哦,對了,言磊的心上人,你知道是誰嗎?”
葉莞還來不及為自己鳴冤,耳邊飄過溫北輕飄飄地一句問話,再次陷入石化中。
言磊的心上人?
溫北眼瞅著葉莞再次石化的表情,不禁心中腹誹連連。看吧看吧,葉莞也是這個表情吧,切,就說言磊最是悶騷,院裡阿姨介紹的姑娘一概以已有心上人為由全部退卻,可他所謂心尖上的姑娘,竟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