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默唸著:“母子平安,真好,真好……”
於是,看著那樣漂亮的一對小天使,連我都要感謝上蒼了。
尼亞問我要去了起名字的權利,我欣喜的點頭,然而,他卻指著那小小的一男一女說:“哥哥叫丁寶,妹妹叫丁貝,好不好?”
我有些怔愣,如此說來,尼亞在孩子們身上便留不下哪怕一絲一毫的印記了。
但是他好像能夠猜透我的心思,只是摟著我說:“鈴鐺,別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事情,你是我的禮物,他們是你送我的寶貝,是融合了我們兩個人精華的骨血。你的爸爸媽媽年紀大了,又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我們要給他們留個念想。”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目間依然是笑著的,沒有丁點兒的怨念和委屈。他說:“我是個知足的人,能活著就好。能看到你,看到我們的寶貝,真好……”
尼亞開始每一天都過著虔誠的生活,或許應該說他從來都是如此。將自己擺在家裡最底層的位置,將我們當作天神一般供奉。
並且,他不是隻每天獻上一個吻,然後輕輕在我們耳邊說著“愛你”便覺得做到了足夠的人。
他不僅是我的丈夫,還是家裡的父親,更是家裡的母親。我開始漸漸的選擇無條件的依賴,這種享受,讓我終於明白了張姐為什麼會選擇遠嫁他鄉的生活。
原來,當愛情變作一種生命中的依偎,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顏色。
然而,我們都錯了,上天是公平的,他的施捨也許會是一時,但終究不會是一世。
女兒的突然病重讓全家人都陷入了極大的悲傷之中,數家醫院的診斷結果無一不指向了一個可怕的名詞——腦瘤。
尼亞更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抱著她,他常常喃喃自語說:“貝貝,別害怕,爸爸在身邊,病馬上就好了。”
可是誰知道,這個馬上,就是將近七個月。
在這折磨人的二百多天裡,我和尼亞幾乎跑遍了國內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