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馬上去。”劉明浩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
他進了泰國賓館,就迫不急待地打了個電話回去,他要告訴她,他沒有死,他還活著。電話鈴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只好提著劉明浩送來的衣服,進浴室,沐浴更衣。
直到下午四點多,才接通了家裡的電話。
“沈夏薇,是你嗎?”見有人提起電話筒,他興奮地喚著。
“你是澈兒,澈兒,是你嗎?”電話那頭,季母激動的聲音響起。
“媽,是我。”
“澈兒,他們都說你墜崖了。我不信,我去了趟泰國,結果……結果……”
電話那頭季母硬嚥著。
“好了,媽不要哭了,我辦好護照,再去做個簡單的筆錄,就可以回去了。”
對於自己的母親,他的感情是複雜的。他恨自己母親對父親的背叛,同時也同情母親這些年被父親冷藏,也許這一切都是母親的尖銳造成的吧。母親總在父親面前三番四次地罵到那個叫珍的女人,珍是父親心中的痛,可見父親對珍的愛有多深。母親不懂得愛,總在父親的傷口上撒鹽,這樣父親就更加痛狠母親。他甚至連看母親一眼,都懶得。
而且畢竟是自己的母親,除去了尖銳和母親那不堪的風流軼事,母親對靜穎和自己也算不錯。對靜穎略為偏愛一點,對自己也很好。
“夏薇呢,夏薇在嗎?”都沒有聽到她提到夏薇,他開始心慌,以往如果不是有自己的保護,她早就傷痕累累了。母親對她的成見,他不在的日子,有沒有為難她?她這種忍來順受、隱忍的一面,總讓他心疼和擔心。
“你不知道,那個賤人,我不想提到她。”
“媽,你說話的口氣,能不能不要那麼尖銳,至少她是我的妻子,你要有起碼的尊重。”季風澈暴怒,對著話筒大吼。
“說什麼都沒有用,娶了那小狐狸精,就忘了媽。你等著,我給你發組資料過去。我讓人發你郵件中,你不是迫不及待想見她嗎,那就先看看她這幾個月都做了些什麼。”丁惠容氣急敗壞地收線。
他開始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在的這幾個月,夏薇出了什麼事?媽媽的口氣,死死地吃定了她的樣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開始緊盯著電腦螢幕。
郵件發了過來,郵件上掃描過來的照片和資料上的說明,深深地震憾著他。雷著他久久無語,她和照片中的男子在公路中相擁,隨後跟著那個男子,上酒店。附註上的資料詳細記載了,夏薇頻頻出入金茂凱悅大酒店的記錄。他在屋上支起手肘,握拳緊抵著額頭,臉色很難看,眼眸中流淌著縷縷憂鬱,心在此刻跌落深淵,殘破不堪。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認識的夏薇是這個樣子的,雖然是契約結婚,可是相處的一年多年,她一直很恪守著本份。
不,不會的,興許是媽對她有成見,所以才就不誣陷她,可是照片上的情景是那樣的事實,那個相擁在馬路中央的那個人是夏薇,沒錯的。她的背影,他永遠不會忘記。
兩天後,中國上海浦東國際機場,一個高大俊挺的白衣男子拿著護照,正疾步走出機場,一副寬大的黑色墨鏡隱去他面無表情的臉,舉手投足間都蘊含著無限的張力和貴氣。他沒有帶行李,兩個黑衣人上前,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他上了凱迪拉克車,車裡緩緩地開向香格里拉大飯店,他在總統套房內,住了下來。
“是,總裁。”兩名黑衣人淡淡道。
“我不是說過,不是在公司,不用公式化稱呼嗎?”季風澈微微挑眉,這些屬下就是太客套了。
“是,老大。那我們先回去了,有事老大盡管叫喚。”兩個屬下恭敬地告辭離去。
他們走後不久,蔡特助就回來了,他提著大袋小袋的東西,氣喘呼呼地進來。他將東西往沙發上一擱,開始拍馬道:“老大,我就說嗎,我們老大可是三頭六臂的人,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哪有那麼容易死。”
蔡宇凡,他的得力特助,協助青龍幫的副幫主處理幫內的事務是毫不含糊,就是就一副軟骨頭,一看到幫主季風澈,就遛須拍馬,幫內外號:“馬屁精”,季風澈笑道:“你少來拍馬屁,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老大,你還沒有對兄弟講講你失蹤日子裡發生的英勇事蹟,就要走?”遞出車鑰匙,蔡宇凡雙目瞪得灰溜溜,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他接過鑰匙,就朝門外走去。
“老大,你去哪兒,等等我。”蔡宇凡在他身後叫喚著,緊跟著他下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