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放了八種配料,誰要是能猜中一半,我這盤魚就送給他吃了,而且還送一張優惠單。怎麼樣?有人想來試試嗎?”
“我……我……”臺下鬧騰成一片,爭著搶著舉手要參加。
蘇顏朝舉手最高的一箇中年漢子一指:“這位大哥舉手舉得最高,那就先來嚐嚐吧。”
那中年漢子今兒來酒樓可是大飽口福了,桌上擺出來的菜基本都被他吃了個遍,味道真是好得沒話說!他都吃得夠飽的了,可臺上居然還有他沒吃過的,他如何不心動。
拿著筷子一連夾了幾口,那模樣倒不像是來猜食材的,純粹就是貪食。蘇顏那個汗啊,什麼叫吃貨,眼前這位就是啊。為了以防萬一魚被他夾完,蘇顏趕緊將身子一轉,不再讓他下筷子了,笑道:“大哥,好吃嗎?”
“好吃!”
“那吃出裡面有什麼配料了嗎?”
那漢子嚥了半天口水,吐出一個字:“鹽!”
“噗——”蘇顏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大哥,你真有才,好吧,確實放了鹽!
臺下也跟著笑開了:“漢子,誰家做菜不放鹽呀,這不用猜也曉得呀。”
“猜不著就趕緊下來,讓我來!”
這爭著搶著上的人不是一兩個,是一堆啊。二樓包間裡都坐滿了各種身份的人,彼此開了窗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將目光投向戲臺。
“這就是酒樓的二掌櫃?”徐老爺摸著下巴色^眯^眯地瞧著蘇顏,“模樣倒沒我那幾個妾室長得好,不過瞧著卻很帶勁兒,風情流露啊。”
“你個老色鬼,連寡婦都不放過。”祝掌櫃笑罵他一聲。
“剛不是說是孟知縣的老情人麼,怎麼又成寡婦了?”李萬財插口,“老徐,你可安分點,別惹了不該惹的人,別看孟知縣只是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可他後面硬著呢,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物,這你應該比我們哥幾個都清楚。”
孟海清的身後那可是當朝相爺公孫正!
徐老爺摸著鬍子不說話了,盯著蘇顏的目光流露著貪婪的神情,管他公孫正公孫歪的,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一定得好好嚐嚐這個女人的滋味。
徐老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蘇顏頭上,蘇顏是啥人啊,那是鐵真真的女漢紙,想動她一根汗毛,那得看看她樂不樂意呢。
臺上的猜食材遊戲還在進行中,蘇顏那時而大笑時而淺笑時而蹙眉表示遺憾的神情悉數落到孟海清眼裡,那張臉和腦海中模糊的記憶慢慢重合,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
“是她!”
腦海靈光一閃,孟海清重重地合起了手中的摺扇,總算想起蘇顏是誰了,難怪第一次在清風書院見到的時候就覺得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原來他們六年前有過一面之緣,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孟海清記起蘇顏的同時,樓下也正有人仔細地瞧著蘇顏。兩個男子書生打扮,一路被人跟蹤,見雲松酒樓人山人海,索性混進人堆,企圖甩掉身後的尾巴。身後的尾巴也跟著混進來,因著酒樓的人實在太多,一時沒法鎖定那兩個書生的蹤跡。
那兩個書生不停地往戲臺前擠,越超前人越多,那兩個尾巴越不容易發現他們,到時再換個衣服什麼的,就可以成功甩掉。而越是超前,看戲臺便越是真切,這一看,當中的一個書生便再也沒法移動半步。
“風淮,走啊,發什麼呆?”另一個書生推了那個叫風淮的書生一下,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興致看戲。
風淮雙眸瞪得滾圓,驚愕萬分,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款款而談的女子,移不開半分目光。感覺到同伴推了自己,風淮順勢抓住他的手臂,嘴唇顫動著:“蠻郎,你快看臺上那個女的,快看……”
喚作蠻郎的書生瞧風淮一臉的不對勁兒,順著風淮的目光抬頭望去,瞧清蘇顏的面容時,情不自禁地愕然驚呼:“王妃娘娘!”
143 黑衣人
若是在平日,離得那般近,蠻郎那一聲“王妃娘娘”是肯定會被蘇顏聽到的。可今日不同於往日,雲松酒樓擠滿了人,一個個吵吵嚷嚷著,早已將這四個字淹沒。
風淮和蠻郎呆呆地望著臺上的女子談笑風生,意氣風發,一如當年一般驕傲明媚。所有人都說王妃娘娘已經死了,死在那茫茫的雪山裡,只有王爺一直堅信王妃娘娘沒有死,終有一天她還會回來。王妃娘娘住的屋子每天都有人在打掃,五年如一日,王妃娘娘在院裡種的花花草草王爺親自澆水修剪,而今長得鬱鬱蔥蔥。王爺說:“淺淺不會死的,她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