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裡的狼,既然如此,能逍遙一日是一日罷。
“要不,你改變主意,同我回南國,我們南國到處都很安全,愛怎麼逛就怎麼逛,我陪你。”宇文謹不痛不癢的幾句話,搭出阿朔殺人眼光。
他很火大,我了。
拍拍手,結束上一個話題,我說:“剛好你們來,我給你們表演幾個Magic。”
“什麼叫做妹橘科?”宇文謹問。
妹橘科?說得好,我知道日本人是怎麼學英文的了。
“你可以說它是魔術、戲法,隨你怎麼講。”說著,我揮揮手,福祿壽喜分工合作,把我的道具一一擺好,也擺了椅子到表演臺對面,然後依序站到我身後,等我大展身手。
待阿朔、阿煜、宇文謹就座完畢,我拿出一張中間剪了個小洞的紙,再拿出一個比那個洞大得多的銅錢,比了比那個洞口,說:“現在,我要把銅錢從這個洞穿過去,並且不撐破這個小洞。”
“怎麼可能?”宇文謹嗤之以鼻。
“打賭?”表演魔術最喜歡這種鐵齒觀眾,有他們在,戲劇張力馬上增加五倍。
“行。”
“如果銅錢穿得過去,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穿不過去,你說什麼,我都依。”
“如果我要你同我回南國呢?”
“沒問題。”我偷瞄阿朔一眼,他沒火大,很好,這代表他相當信任我,相信我胸有成竹。
“洞不可以有半點破,一點點都不可以。”他見我連回南國都敢承諾,口氣軟了幾分。
“當然,一點點都不可以。怎樣?是不是後悔打賭了?真可惜,是哪個討厭傢伙發明君無戲言這句話?不然,宇文先生就可以別認賬了。”我朝他挑眉,惡意一笑。
“誰說我不認賬?”
“這樣最好,仔細看囉!”說著,我把紙張對摺,把銅幣放在洞口,略略拉開小圓的直徑,銅幣很輕易就鑽過去了。
宇文謹張口結舌,問:“你怎麼辦到的?”
“你也行啊!試試看。”我把道具交給他,他也一下子就讓銅幣鑽過去。
“這是……為什麼?”他滿心疑惑地看著我。
“這個Magic運用的是數學,圓周是直徑乘以圓周率3。1416,我將白紙對摺時,利用角度拉大圓的直徑,當直徑變大,圓周也會跟著變大,自然可以讓圓周比小圓大得很多的銅幣穿進去。”
我在紙上畫無數圈圈,把直徑、半徑、圓周率,一個個解釋給他聽。說完,我兩手支著桌面,很得意地補上一句:“不必太崇拜我哦!”
“驕傲!快,再弄下一個。”
“沒問題呀!還要不要再同我打個賭?”
他橫我一眼,道:“你那麼胸有成竹,與你打賭,等同把竹槓送上門任你敲。”
“小氣,讓朋友敲兩下竹槓會怎樣?”
“是不會怎樣,但你的行為有明顯詐欺。”
“哪有詐欺?這是科學。好了好了,你不讓我敲竹槓,我讓你敲,朋友嘛,我才不像你那麼計較。接下來兩個魔術,算是免費贈送。”
我拿起一張花紙與一張白紙重迭、對摺,再用一枝筷子從中間鑽過去,結果迭在上面的花紙沒事,下面的白紙卻被戳了個破洞。
大概是我驕傲的表情太過分,過分到連阿煜都看不過去了,他說:“別以為人人都看不出破綻。”
“不會吧?你看出來了?”我瞠大相眼,興奮問。他果然很聰明、很了不起,就算一口氣搬到我的世紀,也肯定不會讓人感覺蠢得很有趣。
“我看出來了。”阿朔插話。
“好啊,你說。”我把花紙擺到身後,聰明的小祿子偷偷替我換上一張新花紙。
“花紙上面有機關。”阿煜和阿朔異口同聲說。
“哇,我都不知道你們感情這麼好耶!”說著,我把花紙和白紙壓在桌上讓他們檢查。
阿煜仔細瞧了一遍,看不出問題,搖搖頭。
我回眼望阿朔,他用莞爾的瞭然笑容回答我。
“怎樣?找不出原因了吧?”
“那張花紙被換過了。”阿朔鐵口直道。
“討厭,聰明的男人真不可愛。”我皺皺鼻子,把原來的花紙擺在桌上,這下,答案清清楚楚,我在花紙中央割了一道細縫,沒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宇文謹問阿朔:“你怎麼知道她換過?”
“我還能不瞭解她有多狡猾?”阿朔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