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景再次羞憤的拍他;蕭權一手攬住她的腰;一邊擰開礦泉水瓶;給她澆水讓她洗手;等一切收拾完畢;兩人才快步往回趕。
“回去吧;這幾天這裡不安全;下山後和你師父換個地方採藥。”
“我要找什麼藉口啊?要是師傅追問起來怎麼辦?”顧眉景發愁。
“不用你多說。”蕭權就道:“你這麼久沒回去;祁老肯定會多想。他人老了;見識多;察覺到不妥;你再提換個地方採藥的事情;他會同意的。”在京城權貴圈子混的;誰沒個規避風險的預感;那等老成精的人物心思多;窺斑知全豹;不用多提示;但凡有個不對勁;他們肯定是退的最快的。
顧眉景和蕭權分開;轉而也不多在此地停留;就去找師傅他們了。
她這麼久沒回去;祁老早就擔心了;若不是山上訊號不通;打她的電話一直撥不出去;祁老就真差點對著手機吼了。好在人是回來了;只是臉色看起來有些凝重;祁老不免想著;莫不是小徒弟遇到什麼事兒?
還沒來得及追問;就聽小徒弟含含糊糊的說;這山上風水不好;訊號不通;出個啥事兒連叫救護車都來不及;還是換個人多的地方採藥吧。
人多了;還能有啥藥材好採?祁老差點甩開腮幫子將小徒弟訓一頓;不過;也明顯的感覺到小徒弟的心不在焉和焦慮苦惱;瞬間就想的更多了。
而他卻也是老成精的人了;這輩子見多了風雨; 也確實對某些事情很敏感;當是時臉色未變;眸中的神色卻深了許多。
果真;也就像是蕭權訴所說的那樣;祁老並未再追問顧眉景什麼;也不採藥了;卻是以自己身體不爽利為由;讓原班人馬下山休息;半下午時到了訂好的民居;將衣物又塞進行李箱;一行人便改變行程;往湖北而去。
貴省那片山之後半夜傳出槍響;而後響起警鳴不斷;一個跨國走私團伙被逮捕的訊息;在幾天後的新聞裡被提及;而此時顧眉景幾人正在機場準備乘飛機去湖南。
祁老自然也看見這新聞了;瞪著虎目很是盯了小徒弟一會兒;不過倒是沒有再追問什麼;如此;此事到此也就告一段落。
回京時已是六月;這時高考在即;各個城市裡的人流都多了起來;更有不少在外地工作的家長和親友;連夜乘機到外孫和孫孫所在的城市;為孫子們助威;機場倒是更繁忙了一些。
顧眉景到京城後;和師傅告別;隨後又打車直奔大院而去;在大院門口下了車;正徒步往裡走;身後卻正好有人開車過來;車子還未停下;裡邊人已經很興奮的開口喊顧眉景的名字了;她回頭一看;見正是林韻之;瞬間笑的眉眼都彎了起來。
林韻之推開車門下了車;三兩步繞過車頭做到她跟前;和她說;“你這丫頭;大熱天的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讓阿姨去機場接你。這要不是我湊巧這會兒回來;你自己走到老宅去最少得十五分鐘;人都被烤焦了。”
可不是;今天的氣溫可不低;都38度了;顧眉景下了出租走了沒多會兒;已經熱的額頭汗溼;渾身都開始有氣無力的。
林韻之開了後車廂;將她的行李箱放進去;又趕緊讓她坐在副駕駛位上;兩人這才一邊說著話;一邊去了蕭家老宅。
家裡只有老太太以及在廚房工作十多年的王嬸;看見她們兩人進門;都忍不住眉開眼笑起來;老太太更甚;拉著顧眉景的手看了又看;一會兒說;“黑了”一會兒說“瘦了”;還心疼的說;“每天山上山下的爬;吃苦頭了吧?”
顧眉景搖頭;老太太就笑著拍她的手;“之後可不能往外跑了;天太熱;怕中暑了。”
顧眉景點頭;未免老太太下命令;讓她下年出行的計劃也飛了;就趕緊開口轉移話題;說起在貴省遇到蕭權的事情。
其實在走私案告破後;顧眉景已經打電話告訴過家裡長輩;她和蕭權碰巧遇上的事情了;家裡長輩在感嘆他們兩果然有緣分的同時;也對顧眉景提及的囧事很敢興趣。顧眉景當時純粹是為了綵衣娛親;才將這事兒講了出來;沒想到家裡老小都笑翻了;之後她再打電話回來;老太太都會再說一句;“喬喬;再給我說說你和阿權在貴州那事兒。”不僅如此;還幾次三番的提醒顧眉景;“回來一定得當面給我講講。”
顧眉景這也是舍了臉皮上了;倒是惹得老太太心情大好;中午飯都多吃了半碗。
顧眉景睡了午覺起來;下午又陪著老太太在花房待了一下午;等到傍晚時;蕭二叔開車帶著去醫院做了複診、又到孃家走了一趟的蕭二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