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地方!也從未告訴過她,自她與李允堂成親,他有多少夜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疼得好像快呼吸不過來!
他是太子,他是優秀的儲君,是皇上的驕傲!他有他的責任,雖說皇家最冷情,兒女情長終是要被割捨的……
可是不甘啊!就算是執迷不悟,就算是貪得無厭,這也是他心中埋得最深的痴念!他無法與別人述說,甚至亦無法與她說……
可她完全不懂,不懂心疼得快要窒息是什麼感覺!
兩人站在柱子那兒,剛好是能被雨淋到的地方,不多時身上都溼了,頭髮也溼漉漉地貼在了身上。許是因為雨太大,他們這裡的動靜完全被掩埋在了雨聲中,戲臺本來就在後院,不是僕婦們來去會經過之地,這大雨天的,想來也沒人會過來賞景。
衛望舒用金簪扎入李睦弘肩膀的那一下,沒有留情,李睦弘自己□□的時候,血染紅了他整個肩頭。
金子本該是軟的,這簪子恐怕是特製了用來防身的吧。果然李允堂這個無能之輩連基本的安全感都不能給她!
李睦弘丟開金簪,亦後退了一步,冷冷地瞧著這個自己在心裡頭放了很多年的女人,不說一句話自己捨不得她受一點兒傷,就是被她刺傷了也捨不得,可她呢?
衛望舒抬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嘴唇,這會兒倒也冷靜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生氣,是因為你失望。可是李睦弘,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我不跟你,不是因為做不做妾,你那太子妃是正室又如何,我衛望舒何曾放在過眼裡。”
她這話說得十分囂張,而她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透露出來霸道又讓李睦弘覺得理所應當。自己的太子妃確實無法跟她比,這世上也沒人能跟她比!
說起來,衛望舒很有多吸引人的優點,比如長相極其漂亮,目光清明氣質高冷,還學識淵博,處事穩重。可只是這些的話,京城裡能找出許多這樣的女人來!她之所以能吸引到他的注意,是因為她身上偶爾散發出來的那種慵懶,那種好似沒什麼事情能讓她放在心上的冷漠,那種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的冷靜,但同時又帶著悲天憫人的韻味。
可這些因素裡,都不包括囂張跋扈,跟頭小獸一般的瘋狂!
這會兒李睦弘真切地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彪悍!該說她膽子大呢還是說她瘋了呢?這算是行刺太子麼?她還真下得了手!
可是這會兒她的表情又那麼生動,憤怒、冷漠、譏諷、囂張混雜在一起,竟是……那麼迷人。
李睦弘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注意到衛望舒的情景。
……
李睦弘自然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衛國公府的嫡長女衛望舒的,京城裡貴胄的圈子就那麼大,今兒個你家兒子成親,明兒個他家孫子百日,總少不得來往,更不說衛家是太后孃家,宮裡頭的皇室家宴也少不了衛家的一席。
所以李睦弘和衛望舒不乏照面,衛望舒每次見到他,就跟見到所有其他的皇子一樣,照著規矩行禮,那個時候李睦弘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覺得她是一個長的漂亮了些的小姑娘罷了,哪能想到自己能走到今日這一步。
一切的改變,是在李允堂到漠北去的那年發生的。那年京城發生了很多事,比如九王爺離京,再比如太子大婚。
李允堂到漠北的那年,衛望舒十三歲,李睦弘十八歲。李允堂離京後兩個月,就是太子李睦弘迎娶太子妃鄧婉兒的日子。太子與太子妃是從小就訂了親的,那會兒皇上還只是皇子,要在眾皇子之中冒頭,當然要依靠許多有權勢的大臣。皇后的齊家是一家,太子妃的鄧家也是一家。
後來皇上當了皇上,太子也就從世子變成了太子,皇上為了鞏固皇權,也表明自己不會過河拆橋的態度,把聘禮給鄧家送過去了,並說只等了太子滿十八歲,就讓兩孩子成親。
李睦弘起初對這樁親事並不反感,反正媳婦總是要娶的,於他而言沒什麼區別。皇后從小就教育他,皇上雖然認齊家和自己的情,讓他一出生就當了世子,可是皇上畢竟子嗣眾多,必須吸取上一輩的教訓,勵精圖治謙虛謹慎,才能把這位置坐穩了!
李睦弘也是個有出息的,在眾皇子中獨佔鰲頭,天賦當然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是他比誰都要努力,無論讀書、國事、騎射,甚至性情,每一樣都是他修習的方面。皇上自然也是對自己這個兒子滿意的。
可是意外,卻在他即將娶鄧婉兒的前兩個月發生了,那次他無意中發現了李允堂被衛望舒坑了的秘密。
那日他去太后宮中請安,出來的時候抬頭看了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