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了。
甄凡看了看這個男子的臉上,隱隱一層黑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化為人身,卻不知道你的身體內還有著你原本的基因屬性。所以最容易產生毒素了。而且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是病入膏肓,難怪救不活的。”
“請甄先生救他,即便是讓白子荷死,也死而無怨!”白子荷忽然又跪倒在地上,拉住甄凡的手苦苦的哀求著。
“起來吧,我會幫你的,我說過了,這個世界上,能夠救他的就只有我了!”甄凡對著白子荷點點頭,然後對著她說道。“將他的被子解開,全身的衣服脫去,我會為他施針。”
“是,甄先生!”白子荷趕緊的將丈夫的被子揭開。然後解開了他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一邊脫,一邊就掉淚。因為脫出來的這個身體,真的就是皮包骨了,見不到一點肉,看著讓人既可怖又可憐。想著往日的歡愉,不覺得悲從中來。眼淚就簌簌的往下掉。
“行了,別哭了!”甄凡搖了搖頭,我要施針了,會以元氣渡過去,你要站開一些。“甄凡說著就忽然手中憑空多出了一個盒子,他將盒子開啟,取出來了銀針,就開始朝著那人慢慢的開始施針。
沒有花裡胡哨的手法,就是很普通的用手慢慢的捻進去,用元氣慢慢的恢復他體內的生氣,然後壓制體內的毒素。白子荷看得很仔細,她生怕錯過了什麼。因為她知道要治好自己的丈夫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那些大醫院,不管是國內的著名的專家學者,還是國外的著名醫師教授,都對這種病情束手無策,甚至還要給這種病起個什麼名字來著,氣得白子荷將丈夫帶回了家後,再也不去那些大醫院了,只能求助於那些民間的所謂名醫。但是居然是騙子居多。而就算偶爾有個有本事的,也對這種病無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她去美國求醫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朋友打電話過來,介紹她去甄凡的診所的時候,她本來也就打算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去的,沒想到今天卻很偶然就遇到了。而且甄凡能夠一口道破她的經歷,很顯然是個有大本事的人,這讓她又重新燃起了對治癒丈夫的希望,所以願意以自身生命為代價。
白子荷被甄凡呵斥,也就不敢再哭了。默默的看著甄凡不停的扎針。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甄凡將針收起來,然後用一根針忽然就挑破了她丈夫的手指頭,頓時從手指頭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猶如涓涓細流一樣,直流了小半碗。
本來她丈夫就很虛弱了,又留了這個小半碗的鮮血,頓時精神就更加的萎靡了。看看樣子好像是不行了一樣,記得白子荷驚呼一聲的朝著床邊撲過來。
“站住,如果你想你丈夫死,就撲過來!”甄凡冷哼一聲,然後將那小半碗毒血遞過去,“接著,別輕舉妄動。”說著將他丈夫的上身扶起來,再次在他的後背連續的點了幾道穴位,然後輕輕將他放下來說道,“熬點紅糖水餵給他吧,不礙事了,明天我再來,三天之後,我還你一個健康的丈夫!”
白子荷看著丈夫的呼吸很平穩,而且比以往更加的有力道之後,頓時覺得希望撲面而來,不由得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辦到的!”
甄凡點點頭就走了出去,也不廢話。白子荷慌忙將丈夫蓋好,也跟著出來,對著甄凡說道:“我……我丈夫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我……我只是擔心,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一個可以犧牲自己而成全愛人的人,我想不出可以為難你的理由。好好的調養吧,明天這個時候,我再過來。”甄凡說著,就朝著外面走了過去了。白子荷送甄凡到了小區外,直到他坐上計程車這才放心的回去。
再次進到房間裡,她手上已經端了一碗紅糖水了,進來的後坐下,正考慮怎麼來喂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眼神裡流露出無限的愛憐和哀傷。就那麼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白子荷。
“李豫,李豫,你終於醒過來了!”白子荷一激動,手一抖,差點兒將碗都跌落下來,趕緊的端穩了,對著丈夫說道,“這是紅糖水,喝一點,你剛才失了很多血,得補起來。聽話,乖乖的張開嘴巴……”她抹了一下淚,然後用極盡溫柔的語氣對著他的丈夫李豫說著,萬千的柔情都好像在那一碗糖水裡了。
“苦了你了!”李豫的嘴裡哆嗦著擠出這樣幾個字,很費力的說著。
“別,別說話,乖乖的喝完糖水就好!”白子荷一邊將糖水用勺子舀了送到李豫的嘴邊,一邊不爭氣的淚水就往下掉,還有幾滴都掉進了碗裡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