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這麼覺得……”正要開口說話,就被童浩狠狠踢了一腳。“很痛耶!”
“噓!閉嘴。”他朝她偷偷使眼色。
“為什麼?二哥明明就有改啊!”他把芽衣姐做的便當都吃光光了耶,二哥哪有這麼好養?每次演唱會前夕,她都為了低鹽食譜傷透腦筋。只要味道不合胃口,二哥吃一口就不吃了,為了要讓他有足夠的體力應付工作,她可是絞盡腦汁。
芽衣做的菜勉勉強強能吃,但還不到美味的地步,偏偏每次她做的便當,童炘都會很捧場的吃個精光,讓小玉大大震驚!
童浩櫻色的唇揚起一抹美麗的笑靨,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啊!”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童炘坐在錄音室裡,不斷思索這個問題,怎樣也想不透。
“她假裝失憶接近我們家,想幹麼?”他喃喃自語著。
因為猜不透,越想就越覺得她是個心機很深的女人,戴著天真無邪的假面具,沒人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至少他就不知道。
“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不停把記憶中的簡芽衣和現在的她相提並論,仔細比較後,發現她變了很多。
以前的她動不動就害羞,掉眼淚,一些小事也能讓她哭得柔腸寸斷,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柔弱沒用的千金小姐,但那時候的她最真實、最可愛。
現在的她,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舉止優雅合宜,談吐有條有理,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千金,她變了,變得世故,也變得懂得算計。
這十幾年來,她到底都在做什麼?去了哪裡?
突然之間,他好奇芽衣這麼多年來的去向。
他知道她的家境很好,雖然父親早逝,但母親是大戶人家千金,加上父親遺留下天文數字的遺產,使她從小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受母親溺愛的獨生女。童炘以為,她一輩子都會在母親的羽翼下長大,永遠都是那個害羞、敏感的小芽衣,她需要一個會疼愛她、保護她的男人照顧她一輩子。
可是她竟然……
“會下廚!”這令他傻眼。那雙手,除了彈琴之外什麼都不能做,打掃工作也只能擦玻璃,讓她做再粗重一點的工作,她母親就會到學校嚮導師強烈抗議。
“做的菜還是跟以前一樣難吃……”偷偷下廚做菜這種事,她以前也做過,“而我為什麼每次都吃個精光啊?”童炘瘋狂捶自己的頭,為自己反常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她對他的影響力,比他想象中還要深……
“炘,你在做什麼?”芽衣一如前兩個星期一般,每天送便當給童炘。“大頭呢?”一放下便當就四下張望,找起這陣子陪養出感情和默契的Luna鍵盤手拉斐爾,他們還熟得互叫對方的綽號。
“去約會了。”一聽到她在找拉斐爾,童炘就一肚子火,隨口亂講同伴的去向。其實拉斐爾是因為車子拋錨了,去修車所以今天不來。
“是哦。”她有一絲失望,但很快便打起精神。“今天的便當是小玉特地做的。”
“謝天謝地!”童炘誇張的感謝上蒼。
“什麼態度?”她鼓起腮幫子,睨眼瞪他,“人家下廚做菜給你吃,你還嫌棄!”
“你的廚藝若有小玉的十分之一,我就阿彌陀佛了!”他惡劣地取笑。
“難吃你還不是每次都吃光。”
“那是因為浪費食物會遭天譴,我不得已才冒著食物中毒的危險全部吞下肚。”童炘面無表情的說著謊。
“你……跟童浩絕對是親兄弟!”講話一樣苛薄不留情面,“其他人呢?今天怎麼只有你?”整個錄音室只有他,Luna其他成員都沒出現,場面太冷讓她覺得困窘,拚命的找話題聊。
“接了別的工作,暫時不會來錄音室。”他淡淡地回答。
“這樣啊……對了,大哥今天回來了哦!”
“嗯,我知道了。”童炘的回答很冷淡,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欸,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實在受不了偌大空間的冷清,她主動說要彈琴,不等他回答,便徑自走到鋼琴前坐下來,彈奏一連串的古典樂章。
童炘吃著美味的便當,一邊側耳聆聽,任憑她展現超難度的彈奏技巧,兩人之間除了音樂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芽衣喪氣地停下指尖的彈奏,嘆息道:“這是我做的曲子……”
當熟悉的音符傳進耳中,童炘身形一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