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被排到同一節課,他們班在做暖身操,她就站在最後一排,我當時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想去嚇她!可一靠近她我就想到,她那麼帶賽,還是不要吧?才要走而已,她手就甩過來打到我的……痛得我倒在地上,還以為被她打斷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我連靠近她的念頭都不能有,會遭天譴的!”
童炘說起這段“絕嗣記”時,終於把八風吹不動的米凱爾給逗笑了,他還笑到岔氣,猛咳不止。
“應該沒斷,這麼多年來你使用的頻率還滿高的。哈哈哈——”加百列開著低階玩笑,一想到童炘曾經有這麼慘的人生經驗,忍不住再度大笑。
“我第一次被女人甩耳光也是她害的……”童炘一開口就停不了,說了很多秘辛,“我承認我從小就花心,從國一就開始談愛,我也承認身邊有過很多女孩子。可你們知道嗎?我國三交的最後一個女朋友,都已經在校外約會了,還被那個小學妹撞見,她看見就算了,竟然在我女朋友面前說——咦?學長,你上次帶的好像不是這個耶!”他還記得簡芽衣當年那副疑惑、單純的模樣,說出那句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的話。
“你們知道我女朋友的反應是什麼嗎?”童炘臭臉地問。
“哈哈哈哈——”回答他的是一連串大笑。
“那個帶賽女一走,我就被甩巴掌……”想到就覺得很衰,“我第一次進訓導處也是她害的!”
童炘一生求學之路順遂,大小功勳記不完,當了一輩子師長眼中的模範生,第一次被逮進訓導處訓話,還是跟這個小學妹有關。
那是下課時問,他要去合作社買飲料,在走廊上遇到正要下樓梯的芽衣和她同學,不知道為什麼她同學突然推了她一把,他根本反應不及,就被往他身上倒的她“親”到下巴,也因為撞擊力太大把他的嘴唇撞破流血。
又一次的血光之災!
然後很該死的被巡堂的訓導主任逮到,把他們兩個人帶到訓導處去坐了一整個早上。
訓導主任還笑笑的消譴他們,“芽衣啊,你怎麼把你學長的嘴巴給親破了呢?”
“我超想死的!”童炘握拳大吼,一旁的夥伴早已笑得倒地不起,“後來每次被逮到導師那裡,老師看到我們就嘆氣,說‘又是你們這對冤家'!”
黴運還沒完,原以為畢業典禮當天就是他跟衰尾小學妹說“Bye”的日子,卻沒有想到那天也是他這一生最“痛”的日子。
“我們學校有個傳統,在校生要幫畢業生別胸花。剛開學的時候,我多慶幸我的直屬學妹是她,然而經過一年的大小衰事,我已經不這麼想了,畢業典禮時我還天真的想,只是別個胸花,應該沒事吧?可當她拿著胸花要幫我別的時候,我知道我在冒冷汗,事實證明——遇上她真的會有血光之災!我的胸部,被她拿別針剌進肉裡,白襯衫上面還有血跡咧!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胸部超痛——”他下意識揉著自己的胸口,“她都快哭了,我只能咬牙笑著說‘沒關係'。”
“哈哈哈哈——”童炘合作九年的Luna團員夥伴,沒有人同情他的處境,個個笑得誇張不給面子。
說到最後,童炘皺眉嘆息,“為什麼?她明明就是我喜歡的型,白白的、安安靜靜的,如果她不那麼‘帶賽',我一定會追求她。我原本也這麼打算的,但是跟她扯上關係就一定很慘,連我女朋友都被波及,在冬天一起被她潑到冷水……”最後女友與他分手,不是因為學妹講錯話,而是因為他太倒楣,每次都波及旁人,女友受下了而跟他分手。
童炘在錄音室裡訴說往事,其他人則被他“壯烈”的過去搞得大笑下止,沒有人注意到,虛掩的門外站著一抹修長纖細的身影。
那是芽衣,她央求小玉幫忙,讓她送飯來給童炘。然而自己主動出擊,沒想到卻聽見童炘正在對同伴話當年,也聽見讓她信心大振的話。
他對她是有好感的,只是因為當年的鳥龍事件讓他卻步,她也記得那時候他們兩人鬧了多少笑話。抱緊懷裡的便當盒,她不禁會心一笑。
當年會讓他這麼慘,其實也都怪要她班上女同學的雞婆。
她太喜歡他了,於是班上女生便積極幫她製造機會,卻沒想到她們處心積慮製造的機會不像連續劇那樣完美,反而失敗造成了反效果。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後來他在學校看到她就跑,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而如今她還想象以前一樣製造機會纏著他不放,難怪他會嚇得逃之夭夭,覺得遇上她都沒好事。
不要討好,不要刻意製造巧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