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著倒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簡芽衣,睡著的樣子那麼清純、可愛,像個小仙女,為什麼她一睜開眼睛就帶給他無數的災難呢?
“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非搞出人命來你才甘願嗎?”童炘忍不住嘆息。
他昨晚才辦完演唱會,慶功宴一直持續到天亮才結束,好不容易回到家可以好好睡一覺,卻因為她的出現,讓他們現在全部都得到醫院報到,他當然也沒得休息了,天曉得他眼皮好重,超想連睡二十四小時不要起床。
簡芽衣這個冒失鬼,為了要阻止他打電話找人把她送走,竟然直接撲向他,害他倆雙雙從樓梯上跌下來,偏他這個肉墊只受了點皮肉傷,她這個壓人的反倒昏倒了。
為了這件事情,拍戲中的童震和已經到家睡死的經紀人小卓,兩人也馬不停蹄的趕來關心。
“果然是她沒錯。”從片場趕來的童震看見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芽衣,笑露出一口白牙,“她長大了,也變美了。”
“大哥——”童炘翻白眼,“你是故意的?”
“當然。聽小玉說要讓一個陌生人住到我們家,我當下反應是先問清楚對方底細,好讓人去查清楚對方是什麼來歷再做決定。但一聽到‘簡芽衣'三個字,確定她二十五歲,那就不需要查了,她不會有問題。”他撫著下巴沉吟,“我只是很意外,她會在這麼多年後被童浩和小玉撞上,真巧。”
簡芽衣不可能冒險挑在童浩騎車的時候衝出去讓他撞,這當然是巧合,而且以他側面瞭解,她定居法國十二年,期間沒有回來過臺灣,在臺灣也已經沒有朋友,絕對不可能查到他們的下落。
尤其他們搬過家,以前的地址早就找不到人了,加上多年來的低調,要找到他們一家人難如登天。
這應該表示,她跟童炘之間的緣分並沒有因為失聯十幾年而斬斷。
他不禁聯想到“宿命”這種玄說,玩味的看著童炘,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小美人。
“你沒問題,我有!”童炘反應忒大,“你看!她到我們家才多久?我就馬上進醫院!我絕對不要跟她住在一個屋簷下,等她醒來,我要小卓帶她去住飯店。”他說什也要把這個災星送走。
分開十二年,這些年來他一直過得很好,風平浪靜,四海昇平。誰知她一出現他就倒大楣,他要跟她保持拒離!
“二哥,不行!”小玉立刻阻止,“芽衣姐會受傷都是我和童浩害的,加上她現在又昏倒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於情於理我們都要負責照顧她到痊癒為止。”
“小玉寶貝,你太善良了。”童炘攬著她的肩膀,嘆息,“童浩告訴我了,他之所以會撞到她,是因為她闖紅燈,你不用心虛;再來她會昏倒,也是因為她自己朝我撲過來,跟我沒有關係。”他完全撇清關係。
“可是她真的很可憐,又不能回家去……”小玉同情心無盡氾濫中,“二哥你好狠心,你以前不是這種人。”她看著童炘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失望。
童炘沒辦法忍受她看自己的眼光,從崇拜轉變為失望。
“噢,小玉,你這樣說太傷我的心了。”他一副受傷的表情,執起她的小手覆在自己胸口,使出把妹萬無一失的拿手好戲,“你瞧,它正因為你傷人的話而哭泣呢!”
“喂,你幹麼?”童浩剛與小卓回到病房,就看見童炘對小玉手來腳來,他立刻上前將兩人分開,把她藏在自己身後,對童炘大小聲,“講話就講話幹麼動手動腳的?”
明知道童炘是好玩,只是把小玉當妹妹一樣疼,並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但情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童浩又是個佔有慾強烈的男人,他不能容忍童炘對“他的”女朋友動手動腳,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能放過!
偏偏童炘犯賤得厲害,老是喜歡親近小玉,把童浩逗得哇哇叫,尤其是仗著大哥在場的時候。
童震是個成熟穩重、重視倫理的男人,絕不容許弟弟沒大沒小,就算老麼再得寵,也不准他對哥哥動手。
所以童浩對童炘就算有一肚子的火也不能開扁。
之前童炘為了逼出童浩的真心,在他面前假裝吻了小玉,讓他大動肝火,毫無理智的跟童炘打了起來,那件事讓童震抓狂,把他丟到日本去反省。
而最讓童浩吐血的,莫過於小玉對童炘的無防備,常常被童炘拐走,事後還傻傻的不懂他為什麼生氣。
“我跟小玉講話關你什麼事?閃一邊去!”童炘大動作的把他推開,硬是要把小玉抓過來。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