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但偏偏,劉知府生了劉淑靜這麼個膽大妄為的女兒,劉知府只覺自己在臨安城老臉都丟盡了,故而每次劉淑靜一來臨安書院,劉知府就親自帶人來堵,當然,若換了劉家別的人,可能還管不住這位劉小姐。
於是,這父女兩每次都是一個追,一個跑,早已成了臨安城茶餘飯後的笑談。
“師父,我先走了。”劉淑靜其實也不怕劉知府,但是這位知府大人嘮叨啊,什麼三從四德,什麼禮法,一看到劉淑靜,就得說上半天,倒是本該教劉淑靜這些的劉夫人,卻一點都不懂得劉知府的苦心,只要劉知府一說動家法,劉夫人當場就發威,不管青紅皂白,先護著劉小姐再說。劉知府年少貧寒,與劉夫人是結髮夫妻,又共患過難,再加之懼內,所以管教劉小姐的事,到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劉淑靜的乖巧,也只是對於蘇謹心一人,一出臨安書院的大門,她又是那個驕縱蠻橫的知府千金,抬腳,重重地踹向其中一個礙眼的府衙差役,“回府!”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許你傷害她
劉小姐長得肥頭大耳,又粗壯偏重,她這一踹,那知府衙門的差役就當場直接被踹到地,趴在地上起不來,一條命險些去了半條。
天,好可怕!梁孟臣下意識地又抖了抖身子,府衙的官差都是有些拳腳的粗人,他們幾個尚不及一個劉淑靜,那他這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豈不小命不保。
梁大公子一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這麼個凶神惡煞的母夜叉,心中越發地感到悲涼,不行,日後就算傾家蕩產,他也要離劉淑靜遠遠的,此時,梁孟臣看蘇謹心,就越看笑得越溫和,為今之計,能救他的也就身邊這個貪錢的蘇二小姐了,看來,以後他得努力地賺銀子了,唉,不多賺點銀子,怎麼喂得飽這位奸詐又嗜錢如命的蘇二小姐啊。
“梁師兄。”幾個新進的學子經過時,恰看到梁孟臣一臉怯弱地躲在蘇謹心身後,這一幕落在他們眼裡有些滑稽可笑,一個高大的男子竟然扯著一個比他矮了半個頭的瘦弱男子的衣袖,這梁師兄與新來的小師弟到底在唱哪一齣啊。
這些新進的學子面面相覷,目露詫異,梁孟臣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害怕還抓著蘇謹心的衣袖,當即臉一紅,忙抽回了手,站直身子,潤了潤嗓子道,“幾位師弟有禮。”
說完,便拉著蘇謹心慌亂地逃離。
想他梁孟臣是嚴夫子的首徒,在臨安書院內也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偏偏這個尷尬地一幕竟然讓幾個新進的學子看到了,梁大公子越想越羞愧難當、無地自容,一世英名盡喪啊。自從遇到這個蘇二小姐,他怎麼就開始事事不順了呢,唉,又得花錢消災了,也不知堵住那幾個新進學子的嘴,要砸多少銀子,他可不想明日過後,整個臨安書院的學子都知道他梁孟臣膽小如鼠,躲在新來的小師弟身後發抖,傳出去,他梁大公子還怎麼在臨安城露面啊。
“蘇玄卿,你今日怎麼不去講堂。”在無人的時候,梁孟臣才會喊蘇謹心蘇二小姐,但在臨安書院學舍附近,學子往來不斷,為了不使蘇謹心的身份洩露,梁孟臣就喊她蘇玄卿,當然,若是蘇謹心的身份洩露,梁孟臣也知道這位蘇二小姐第一個就饒不了他,接著那雲遠之一怒之下,把雲家存在他錢莊的銀子都取走了,那他的錢莊不是被掏空了。
“今日鄭老頭授課,我能去嗎。”蘇謹心橫了他一眼,抱病在榻的鄭夫子終於病好了,但現在一看到她,不是吹鬍子瞪眼,就是處處刁難她,這鄭夫子,虧他還是個江南德高望重的大儒,結果呢,小肚雞腸,根本就是個不講理的老頑固。
哈哈……梁孟臣大笑,鄭老頭,也就這女子敢罵鄭夫子鄭老頭,放眼整個江南,就連巡撫大人見了鄭夫子,都是對鄭夫子禮讓三分的,這蘇二小姐,膽子也太大了。
“不過,誰叫你把他氣倒了,他能不對你另眼相待嗎。”梁孟臣幸災樂禍道。
“你怎麼也沒有去講堂?”她不是臨安書院真正的學子,去不去講堂聽課無所謂,但梁孟臣這個嚴夫子的首徒,不去講堂,卻到處晃盪,這也太不務正業了。
梁孟臣指了指身上的青衫長袍,頗為得意,慢吞吞地道,“不才去年省試中舉,已有功名在身,只需明年上京參加禮部試,便可進士及第,為朝廷效力了。”
“原來是個舉人老爺啊。”怪不得不用上講堂讀書,這梁孟臣與李暮舟一般年紀,但李暮舟中舉卻是在三年後,看來,她還真是小瞧了他,省試中舉的貢士,便是已有了做官的資格,即便這梁孟臣明年不去參加禮部試,他梁家這麼富有,出點銀子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