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蘇謹心,你也別假惺惺的了,不會就不會,有什麼好遮掩的,你看那些比你有才華的世家小姐們都一籌莫展……”
蘇謹妍還在一旁嗤之以鼻,但蘇謹心因她剛剛的一句話,心中大為驚愕,在場這麼多的世家小姐,難道一個都作不出畫、寫不出詩。
雲公子到底是作了一幅什麼畫,寫了一首什麼詩?
蘇謹心原些並不在意,但現在,出於心中的好奇,她忙抬了頭。
那半幅畫,被兩個丫鬟一人一端拿著,懸於正中央。
這是……
因太過震驚,蘇謹心幾乎難以置信,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沒錯,這半幅畫,她見過,還在剛剛,而且,她看到的也並非是半幅,卻是一副完整的畫。
怎麼回事,雲公子竟然是做了一幅她早就見過的畫。
視線再往旁邊的詩句望去,這一看,更是驚得心跳加快。
荒野拔峭出塵埃,翠竹碧葉自高潔;
橫枝抱結欲凌空,徒自瀟灑半山間;
這首詩,這首詩……不就是她那日在雲棲竹徑寫的嗎。
她寫的詩,這世上除了她,還有誰能寫出下半闕。
蘇謹心傻眼了,也驚呆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若讓在場的世家夫人、小姐們知道雲公子這般明目張膽地在洩題,她們定也會與她一樣,以為這雲公子今日莫不是中邪失常了吧。
難道,這猶如謫仙般的雲公子,也會做出舞弊的事?
這要傳出去,不就把他的君子之譽給毀得徹底。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誰能解此題
畫卷上的墨汁未乾,顯然這半幅畫,是作畫之人剛剛在倉促之下才畫成的,但即便是短短的這麼點時間,這半幅畫的造詣卻已是無人能及,令在場所有的世家夫人、小姐們歎為觀止。
漏刻上的水在緩緩地流逝,席間的氣氛緊張,絲竹聲已斷,杯盞暫停。
雲夫人坐在席位上有些忐忑不安,過了這麼久的時間,竟沒有一位世家小姐肯上前作畫、填詩,她不禁暗怪簾後的人怎麼能出此這般棘手的難題,今日能有人答出此題算好,如若不然,雲家就有可能把江南所有的世家都給得罪了,出了一道無人能解的題,這不是存心在戲弄這些世家的小姐們嗎,說她們雲家無心娶少夫人,只是在拿她們開玩笑。
臨安知府夫人坐不住了,嗤笑道,“雲夫人,你的這份厚禮,看來今日是無人能領受了。”劉夫人對雲家可是又愛又恨,歡喜的是,雲公子天縱奇才,又清雅如仙,有這般的佳婿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恨的,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劉淑靜,自見到雲公子之日起,就對他痴迷到了幾乎廢寢忘食,雲公子到哪,她女兒就追到哪,此事已經淪為了整個臨安城的笑談,害得她在所有官宦夫人面前總感覺低人一等,她跟老爺每日夾著尾巴走路,就怕遇到熟人,一說起她女兒,那言語間帶著譏諷的笑意,讓她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老爺是臨安府的知府,掌這一地的軍政要權,原先是有些官聲的,但現在,全被這個獨女給破壞殆盡,在她面前,更是整日不離一句‘家門不幸’。
劉夫人對雲夫人才諷刺了一句,坐在她旁邊的劉小姐就不樂意了,她喜歡雲公子,自然把所有與雲公子有關的人或事,都偏袒了進去,“娘,不準您這樣說雲伯母。”
“靜兒,那雲公子根本就看不上你,依娘看,這門親事就算了吧,免得留在這裡自取其辱。我們劉家,好歹是官宦人家,你爹一句話,有的是同我們知府家結親的,到時你要什麼樣的公子,都隨你挑,何必在這裡招人嫌。”劉夫人低聲安慰自己的女兒,她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竟生了這麼個折騰自己爹孃的活祖宗。
但痴戀雲公子的劉小姐,哪聽得進去,本是她們母女兩小聲低語,但因劉小姐發了脾氣,扯了嗓子喊了起來,“娘,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雲公子,哪怕做妾為婢,我也願意!”
“靜兒,我的小祖宗,你趕緊給我閉嘴!”劉夫人慌了,忙一把捂住劉小姐的嘴,但劉小姐的話早已出口,要阻攔也來不及了。
哈哈……在場的世家夫人、小姐們聽得皆鬨堂大笑,這劉小姐當真是恬不知恥,堂堂的知府千金,名門淑媛,還是嫡出的小姐,竟然要做妾為婢,就算劉家肯,雲家也未必敢要,朝廷律法嚴明,嫡女不可為妾,倘若雲家要了,豈不背上官司。
“雲夫人,本夫人府裡還有事,先告辭了。”
丟臉丟到這份上,劉夫人哪敢再待下去,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