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辣,連自己的親爹都敢陷害,此事,若非大姐求著你大姐夫出手相助,從中周旋,我們的爹早死在獄中了。”蘇謹妍面上雖這樣說著,但心下卻不以為然,要不是為了騙這個涉世未深的三妹蘇謹怡幫忙,她才不會假裝答應三妹蘇謹怡去救爹出來。
不過,這個三妹倒也好騙,她以為爹出了臨安府大牢,就能將她捧上蘇家嫡小姐的位置嗎,可笑,蘇家的嫡小姐要輪也輪不到她。
“好了,快告訴大姐,剛剛你聽到蘇謹心那個小賤人說什麼了。”蘇謹妍有些不耐煩道。
蘇謹怡猶豫了半響,支支吾吾道,“我……我站得太遠,沒聽清楚。”
“三妹,這個時候你犯什麼糊塗,你別忘了,爹說過等他出來,就把你娘扶上正室,到時你這個蘇三小姐的身份水漲船高,比蘇謹心那個小賤人還尊貴,三妹,你想明白了,真的是什麼都沒有聽到。”蘇謹妍急了,繼續哄騙道。
讓自己的親孃名正言順地當上蘇夫人,這麼大的一個誘惑條件蘇謹怡怎麼會不動心,她做夢都想和二姐蘇謹心平起平坐,執掌蘇家的大權,如今機會來了,她雖有過片刻地猶豫,但還是妥協了,將自己剛剛所聽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謹妍。
蘇守正果然把蘇家的銀子都給了蘇謹心那個小賤人,蘇謹妍一聽到那筆神秘的鉅額銀子,就越想越火大,蘇守正還說沒有那筆銀子,騙誰呢,連三妹蘇謹怡都知道了。
“就這些?”雖然確定了有這筆銀子的存在,但蘇謹怡說得含糊,蘇謹妍反覆問了她多遍,得到的還是這麼個結果,就索性不問了,“好了,大姐先回去了,你就等大姐的好訊息吧。”
“大姐。”蘇謹怡喊住蘇謹妍,欲言又止道,“你……你別傷害二姐。二姐她不是個壞人。”蘇謹怡是對蘇謹心又恨又妒,但她從未想過要蘇謹心的命,在她心裡,大姐蘇謹妍和二姐蘇謹心都是她的姐姐,她不希望看到她們兩個人鬥得你死我活,最後卻賠上各自的性命。
蘇謹妍笑著點頭,但笑裡卻帶著詭異,蘇謹心,等我找到那筆銀子,我一定會送你下去見浩兒,為浩兒償命。
蘇謹妍從蘇家後院的偏門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
等蘇謹妍離開後,蘇謹怡才回到了自己的閨房。此時,柳姨娘正在房內翻箱倒櫃尋找些什麼,看到蘇謹怡過來,尷尬地笑道,“三小姐,您回來了。”
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只能一直守著禮法喊三小姐,柳姨娘可能自小就是蘇家的奴婢,也就習慣了,但蘇謹怡聽著心裡窩火,她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窩囊廢的親孃,多希望,她也能像二姐蘇謹心一樣正大光明地喊自己的親孃,可這個親孃配讓她開口喊一聲娘嗎。
“姨娘,這是我的屋子,你進來做什麼。”蘇謹怡冷了臉,再不似往日的懦弱,她要從現在開始將自己的親孃訓練成一個和嫡母一樣全身散發著雍容華貴氣質的世家夫人,而不是一個卑微的姬妾,上不了檯面。
柳姨娘一愣,隨後哭道,“三小姐,您這是嫌棄賤妾了嗎。在這個府裡,賤妾就只剩下您這麼一個依靠了,三小姐……”
柳姨娘哀嚎,又是抹淚,又是訴苦,將過去十幾年的事一一細數了一遍,說她如何如何地忍辱負重將蘇謹怡撫養長大,又是如何如何地委曲求全護著蘇謹怡,末了,就又開始絮絮叨叨地告訴蘇謹怡接下來該如何做,才能在蘇家站穩腳。
柳姨娘是目光短淺的,以前蘇謹怡聽她的那些所謂對她好的話,也大多是聽過就算了,並未放在心上,可現在,柳姨娘又重複地講那些已經不知講了多少遍的話,蘇謹怡聽得冒火,不悅道,“姨娘,您別再說了。這些我自有分寸!”
柳姨娘被嚇住了,也忘了哭泣。
“我累了,你先出去。”蘇謹怡大開房門,將柳姨娘推了出去,這一推,藏在柳姨娘身上的金銀首飾便掉了出來。
柳姨娘乾笑道,“三小姐,這些二小姐送與您的東西,賤妾先幫您保管著,等將來您出嫁了,賤妾再還給您。”
柳姨娘上蘇謹怡房裡拿這些珠寶首飾,蘇謹怡自然是信得過她的,也相信她說的是實話,但自己親孃見了這點珠寶首飾就暈了頭,分不清林氏給她們這些東西的深意,蘇謹怡心中暗歎了口氣,這樣的親孃如何當得了蘇夫人,就算爹把她扶正了,她也一樣會令蘇家顏面盡失。
蘇謹怡撿起地上掉落的朱釵金簪等珠寶首飾,然後都塞到了柳姨娘的懷中,催趕道,“出去,快出去!”
“三小姐別生氣,賤妾這就走,這就走。”蘇謹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