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忽然一聲響,彷彿是什麼東西被碰掉,摔到了地上。
蘇謹心一驚,忙推開了顧六公子,佈滿紅暈的臉上,又羞又惱,這個顧小六,竟然在這裡吻她,若被府裡的下人看到了,她這個二小姐的威嚴何在。
“有展讓、展鵬他們倆兄弟在一旁守著,誰也靠近不了這裡。”顧六公子無辜地笑著,妖嬈絕代的俊容,彷彿黯淡了一世的塵華。
蘇謹心瞪了他一眼,嗔道,“看著也不行。”她堂堂的蘇二小姐是這麼容易被美色所迷嗎。
“那讓他們都離開。”顧六公子不敢反駁,順著蘇謹心的話道。
她是這個意思嗎,蘇謹心當下哭笑不得,“我們還有要事辦,你隨我過來。”
“去哪?”顧六公子嘻嘻笑道,“我們回房去辦要事嗎。”
蘇謹心臉頰更燙了,當即,取下顧六公子腰間的摺扇,敲了他一下,故意擺著臉道,“跟來,你就知道了。”
“你身子未大好,不宜多走路。”說著,顧六公子便迅速出手,攔腰抱起蘇謹心,“你告訴我去哪,我便帶你去哪。”
天下之大,他們哪裡都能去,卻也哪裡都去不得,蘇謹心將頭倚靠在顧六公子的身前,低低道,“顧小六,我帶你去我們蘇家祠堂。”
提到‘蘇家祠堂’四個字,顧六公子整個人一怔,玩世不恭的臉上也起了凝重之色,難道她要讓他認祖歸宗?
看到顧六公子一臉慌亂與不安,蘇謹心便道,“我不會逼你的,你若不想當蘇家的子孫,便不當好了。蘇家有我這個不肖子孫,已經讓蘇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了,倘若再添一個你,我們的這些老祖宗只怕都要氣得從墳墓中爬出來,找我們算賬了。”安撫的話,到了最後,盡都是苦澀。
顧六公子愈加抱緊了她,她的痛,他都懂,但偏偏,他什麼都幫不了她,還讓她因他而心痛,因他而為難。
走到蘇家的祠堂,開啟落滿灰塵的正門,顧六公子抱著蘇謹心,在她的指引下,來到了擺滿著蘇家祖宗牌位的一個屋子。
這是蘇謹心第二次走進蘇家的祠堂,第一次是雲公子要找蘇家的罪證,就拽了她一起進來。祠堂是蘇家的重地,這百年來,還從未有蘇家的女眷進過祠堂,即便是到了祭祖那日,蘇家的女眷也只能遠遠地跪在後面,哪能這麼近距離看蘇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你們兩個,到處找一下。”一走入屋子,蘇謹心吩咐展讓、展鵬兄弟兩道。
屋子內的門窗都緊鎖著,裡面一片昏暗,還帶著陰森之氣。
展讓、展鵬兄弟兩各提了一盞燈,聽到蘇謹心下令,忙分開,在屋子內的各個角落找了起來。
蘇家被查封,祠堂這裡自然也無法倖免,但好在是祠堂內雖然亂,但官府的人也沒有去動蘇家那些祖宗的牌位,除了被蒙上的一層灰,這間供奉蘇家祖宗牌位的屋子依然如當初那般,什麼都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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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蘇家的鉅額銀子
()展讓提著燈籠剛走了幾步,便發現自己似乎踩到了一本書,他拿燈籠一照,一本泛黃的《孝經》就映入了他的眼簾,他彎腰撿起,好奇地瞅了兩眼,便把《孝經》遞到了蘇謹心的手上,“二小姐,請您過目。請使用訪問本站。”
《孝經》被扔在了地上,蘇謹心先是一愣,但想到雲澈一心要找蘇家的罪證,然而找到最後,卻只找到了一本無用的《孝經》,惱羞成怒下扔了《孝經》也不是不可能。
蘇謹心翻開《孝經》的第一頁,顧六公子也看了過來,《孝經》第一章開宗明義: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順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汝知之乎?
顧六公子看了幾眼,沒看出什麼端倪,心中納悶,蘇家的那位老太爺怎麼把《孝經》也放在祠堂了,難道是臨死前忽然想通了,然後在祠堂內放一本《孝經》來提醒蘇家的那些子孫要用孝道治家,孝而通神明,振家業。
蘇謹心苦笑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騙他,祖父當年留下的遺物,就是這本《孝經》。”
既然是蘇老太爺留下的,那必然是有其深意,顧六公子細細地掃了過去,目光所到之處,幾乎是一目十行。
“你無須自責,你對他已經道了實情,信不信都是雲澈他自己的選擇。”顧六公子滿眼心疼,輕輕地將蘇謹心放在地上,扶住她,“別多想,就算當年沒有蘇家去劫持那救災款銀,以他們梁家的樹大招風,也逃不過那一劫。”天下是皇家的天下,如果有人威脅到了他們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