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蘇二小姐,我也看到了。”
“那是什麼時候?”蘇天華有些不信。
“是…”展鵬剛要說,卻被展讓用眼神制止了。
“大概是亥時末吧。”恰此時,易容成張貴的顧六公子,悠閒地踱了過來。
亥時末。咳咳……蘇二小姐不自覺地紅了臉,假意咳了兩聲。
昨晚的前半夜,她與他正在……蘇謹心一聽顧六公子提到那曖昧的時辰,不止臉羞紅了一片,就連耳後根也紅得發燙。
胡說八道,這主僕三人,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黃。
但蘇謹心也不會去揭穿他們,且不說有展讓、展鵬兄弟在,這兩個篙工根本無法靠近她的房間,就算真的闖入了,難道她和顧小六會一點都沒發現。再說,她的銀子都是貼身縫在裡面,賊人更不可能偷取了。
“二小姐,您可有少東西了?”蘇天華半信半疑道。
蘇天華這麼一問,蘇謹心自然就更不敢道出實情,一則這話是顧六公子說的,即使是無事生非,她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護短了,二則若她說房內沒少東西,而展讓他們卻說看到賊人入了她房內,為了求證事實真相,他們必然會到她房內檢視一番,那昨晚的事,還怎麼瞞得住。
“確實是少了一些值錢的東西。”蘇謹心言辭閃爍,不得不說違心話,但好在她蘇二小姐向來說謊都臉不紅氣不喘,這等小謊言也就微不足道了。
蘇天華繼續追問道,“少了什麼?”
“可能是被展讓他們發現的早,那兩個篙工害怕了,也就沒偷多少。”蘇謹心本就不瞭解事情地來龍去脈,但剛剛展讓一開口,她就隱隱猜到這兩個篙工的消失與顧六公子這主僕三人脫不了干係,蘇謹心自然是相信顧六公子的,既然他懷疑那兩個篙工,並暗中處決了他們,蘇謹心也就隨了他,但心虛依然是心虛,故而蘇謹心回答蘇天華的話也就變得愈加支支吾吾起來。
“二小姐說的可是真的?”今日這個堂妹怎麼說話怪怪的,蘇天華心中納悶。
“自然是真的。”看到蘇謹心如此窘迫,顧六公子忙出聲解圍,呵斥蘇天華道,“二小姐宅心仁厚,才放了他們一條生路,你若不信可去看看,船上的那條小船可還在?”
船上備有小船,主要也是在發生意外之時逃生用的,聽到顧六公子提到小船,有個篙工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今日一早發現小船不見了,原來是那兩人偷了二小姐的銀子,駕著小船逃跑了啊。”
問到最後,居然是這個結果,蘇天華一臉歉意道,“二小姐,小的用人不明,引狼入室,令二小姐受驚了。”
“天華堂兄不必自責,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怪不了你。既然那兩個篙工私自逃走了,本小姐也不想再追究,此事就到這裡,你們且散了吧。”蘇謹心邊說邊暗暗地瞪了顧六公子一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都把她瞞得滴水不漏,他真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嗎。
事情真相大白,蘇天華面帶愧意,畢竟那兩個篙工是他招來的,二小姐沒怪他已是給足了他面子,現在,他還怎麼好意思再說去找那兩個篙工,於是,朝蘇謹心施了禮,蘇天華領著他帶來的幾個篙工下去幹活了。
“二小姐,小的有要事要向您稟報。”顧六公子一打眼色,蘇謹心就故意當做沒看到,但嘴角卻忍不住在隱隱笑著。
“此事關係重大,需屏退左右。”哪有左右,最多就一個巧蘭,顧六公子這話明顯就是說給巧蘭聽的,因蘇謹心已經知道了顧六公子的身份,這會兒看他扮作張貴,學著張貴的聲音,張貴的動作,就愈發覺得好笑。
蘇謹心終於忍不住,只好道,“巧蘭,你退下吧。本小姐與張貴有話說。”
巧蘭還被剛剛那兩個逃走的篙工嚇得心有餘悸,這會兒聽到蘇二小姐有事與張貴商量,以為是什麼大事,便也不敢再打擾
蘇謹心。
“小的也告退。”展讓、展鵬識趣地退得遠遠的。
到底是什麼事啊,雖然知道自己幫不上二小姐,但她也想出一份力啊,巧蘭一邊埋怨自己沒用,一邊又羨慕張貴,不知怎的,好像張叔救了二小姐之後,二小姐就越來越器重張叔了,尤其是現在,二小姐還屏退了她,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謹心。”眾人離去,顧六公子便無所顧忌地喊了蘇謹心的閨名,雖然面具沒拿下,那舉止間,儼然一個閒散的貴公子。
“那兩個篙工去哪裡了?”蘇謹心才不會信顧六公子主僕三人的鬼話連篇,她杏眼怒瞪,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