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
對這幫紈絝而言,每年有三個時間段是他們最難熬的——燕山春獵、沙場軍演、生員評定。後兩者跟先聖書院有關,只要想辦法找個門派拜個師,不去書院繼續學習,也就能解了;但每年三月初三龍抬頭這日舉行的燕山春獵,卻是他們都逃不開的“丟臉日”。
按照大離王朝勳貴們一向的習俗,家族子弟,但凡年滿十歲,就要去參加這燕山春獵,和其他家族的小崽子們一較高下。這幫紈絝裡,年紀最大的公羊步凡已經年滿十八,在燕山春獵上丟了整整八年的臉面;年紀最小的紀武嵐也有十四歲了,也就是比公羊步凡少丟了四年的臉面。
年年春獵,年年丟人,這幾乎已經成了這幫紈絝在燕山春獵上雷打不動的鐵律。
燕山春獵這四個字,對於他們而言,可是一個不小的忌諱。這要是換了個人說,只怕這些紈絝已經一個個發飆打人了。
“看樣子,今年你們還是打算繼續丟人嘍?”看著這群傢伙一個個如喪考妣的模樣,孟思傲禁不住有些好笑。
諸葛飛反應快,見他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頓時醒悟過來,連忙問道:“五少,你有辦法?”
一句話,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又拉回到了孟思傲的身上。
感受著這些滿含期待的目光,孟思傲終於是點了點頭:“是想到了一個應急的辦法,不過有沒有用還不好說。”
“有辦法就行!管他有沒有用呢,先用了再說!”司馬狂隨手一甩,那啃了一半的雞腿頓時劃出一道弧線,從他身後大開的窗戶裡飛了出去。
這傢伙用油膩膩的手一拍桌子,“蹭”的站起來,目光閃閃地看著孟思傲,急迫道:“是什麼辦法?”
“找打手。”結果孟思傲只是簡簡單單說出了這三個字。
找打手……
眾紈絝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卻都一個個露出有些悲哀的苦笑來。
找打手,他們年年都有找,可是家族裡那些實力高強的家將,都被長輩們調給了那些實力遠超他們的族兄弟,最後只是剩下幾個聊勝於無的讓他們挑選。這剩下的家將,老實說實力最多也就比他們這些公子哥強一點,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助力。
要是身邊有個強力打手,他們這些人,又何至於每年春獵都要在大庭廣眾下丟一次人?
“五少,我們大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劉小別嘆了口氣,很是鬱悶地說道,“家裡那些高手,到時候肯定是調遣給各家的那些‘天才’們。那些長輩,還指著他們為家族爭光、揚名,怎麼可能會讓給我們。”
“這麼多年了,年年春獵,媽的少爺身邊除了兩個常年貼身的廢柴,就沒得到過什麼實力強大的打手!”司馬狂有些恨恨道,“但凡讓一個給我,哪怕只有凝神境修為的,少爺我也不會年年淪落到那種被人嘲笑的地步!”
他的這話,頓時激起了在座所有紈絝們的共鳴,一時間,大倒苦水聲無數。
“呵呵,我們哥幾個,誰對誰不是知根知底。我既然敢說是找到了一個辦法,那肯定就是有一定把握能夠讓你們拉攏到強力的打手。”等這幫傢伙吐槽得差不多了,孟思傲這才繼續不急不緩地開口道,“不過這法子,雖然到時候能搞得熱鬧,也能讓我們大家有機會招攬到強力打手,但要花出去的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除了銀子,還得準備一些天材地寶、神兵利器、靈石丹藥什麼的,花費可不是個小數目。”
“只要能拉攏到高手,錢算個屁!”司馬狂又是一拍桌子,“少爺隨隨便便就敢輸出去二十萬兩——五少,你說吧,打算怎麼搞!”
“反正家裡到時候也不會配高手給我們,與其指望那些老不死大發慈悲,倒不如大家齊心協力,跟五少搞這一把!”
“五少,你說吧,打算怎麼搞!錢不是問題!咱這群兄弟,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靈石多!”
“就是,哪怕到時候搞砸了,至少也咱也努力了不是!”
……
一時間,包廂裡叫囂聲此起彼伏。
論修為論實力,這些紈絝想不認慫也不行。但要論財力,他們可是底氣十足!在場的諸人,哪一個不是三王四公五閥九世家裡的,即便不太被家族重視,但隨隨便便搞個幾十萬兩銀子,上百塊靈石出來,根本就不是難事。
“那好,既然兄弟們都這麼齊心,那我也直說了。”孟思傲心中大定,當下開口道,“我打算在燕山春獵前,也就是這幾天,在京師舉辦一場武道大會!這場武道大會,我會開出一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