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到一個佈滿了陣法、禁制和機關的死地——總之，也就是說，如果他在這兩百次判斷中，沒有選擇現在走過的路，那麼，就算他又兩百命，現在也全都交代這第五十一層之中了。
在這一千一百多個判斷中，有近七百次，他那本能一般的判斷，讓他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路線，只有這些路線，附近不存在陣法、禁制、機關這類的陷阱，也不會有來回巡察的靈階傀儡隊伍。
單單是這九百次的選擇，就已經足夠令任何一個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但是，這還不算！
在他這一千一百多個判斷中，剩下的這兩百判斷，才是真正令這些至尊大能不敢置信的——
這兩百個判斷，每一個，都在遍佈機關、陣法和禁制的區域中做出的，每一個判斷，都讓他直接選中了那九死一生中的一線生機！每一次！
就連瘦削老者本人，在第三次看到他選擇了那條完全避開一切機關、陣法和禁制的路線時，就已經是罵不出口了。
但是，這樣的選擇，他一共做出了兩百次，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那九死一生中的那一線生機。
整整半個時辰，一千一百多次的判斷和選擇，無一例外，絕無差錯！
如果說，這是運氣，那就連黑衣老者，都不敢想象投影中這個少年的氣運，濃烈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
但是，如果說這不是運氣——
這怎麼可能不是運氣！
除了佈置這一切的瘦削老者本人，就算是他們其他九人進到這“通天塔”的第五十一層之中，也不敢說能夠做到這樣。要他們通關，那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容易，隨便揮揮手，就算是毀滅整座“通天塔”，也是不在話下。
但要讓他們也在這一千一百多個選擇和判斷中，做出和孟斯傲一樣的表現，這卻是一個未知的答案了。
投影中，孟斯傲依然還在疾行穿越。
他身後的五具靈階“亡者”傀儡，每每快要追上他的時候，就會被恰到十幾的兩三件“符器”，給再一次逼退，一直都不能夠真正接近他，也就沒有辦法真正對他造成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
而且，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這追殺與擺脫之間，孟斯傲的行動，漸漸地開始變得遊刃有餘了起來。
“絕對的壓力，加快了他‘化靈’的速度！”一位老者看到這裡，終於是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忍不住讚歎道，“看來，這第五十一層，已經困不住他了！”
“可惜，他的‘符器’消耗過於巨大，只怕是不足以讓他身體的‘化靈’速度，支撐到適應第五十二層的戰鬥節奏了。”又一名老者緩緩開口說道。
“不過，能以化靈境的修為，闖過這第五十一層，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奇蹟了。”那三名美婦人中的其中一位開口道，“這少年，無論是氣運、才華還是手段，都是非同小可！只怕這一屆之中，五人能夠出其右了。”
瘦削老者哼了一聲，很是不爽道：“何止是這一屆，就算是縱觀五大學院歷史，能夠和他比肩的人物，也是鳳毛麟角！這小子要是不中途夭折、隕落，將來必定又是一名人仙。”
“這就要看他的氣運了。”黑衣老者說著，嘆了口氣，“之前的‘逍遙’，也是像他這樣的蓋世奇才，只可惜，那次進入那座虛空神墟後，就徹底失去了音訊，也不知道是隕落了，還是依然活著。”
“個人有個人的天命。”卓不凡開口道，“我雖然是超越人仙境的存在，但也不能事事都瞭然於胸，一切都讓他順其自然吧。”
頓了頓，他開口對黑衣老者說道：“通知‘小茹’，讓她偷偷把‘靈界之密’的任務卷軸，以一個不會讓他懷疑的形式，送到他的手上。”
黑衣老者一愣：“他還在‘化靈’階段，這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卓不凡翻了個白眼道：“又沒有讓她現在就送，告訴她，設計得巧妙一些，別讓這小子看出破綻來！這小子，鬼精鬼精的，一個不好，讓他察覺到什麼，大家就等著被他隔空打臉吧。”
“媽的！這次老子親自出手佈置！”瘦削老者叫嚷道，“不要叫那丫頭設計了，以她的智慧，根本壓不住這賊小子，必須得老子親自出馬才行！”
卓不凡笑道：“你這傢伙，就不怕再被打臉？”
“我那時候是沒計算到會出他這樣的例外，現在，既然讓我知道了，怎麼可能還會被打臉！”瘦削老者信心滿滿道。
看他這樣子，卓不凡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點點頭，算是把這事兒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