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的面子。
只是組委會白送的食宿標準太爛,出門之前黃勁松雖然跟馮見雄提過,馮見雄卻壓根兒沒要。
而且組委會還有一點很摳的地方,那就是但凡是星期六晚上的比賽,他們都是當參賽隊伍週六白天才趕到滬江,所以預設只從週六提供一晚免費住宿。如果參賽隊到的早了,想申請組委會包食宿,還要另看臉色好像參賽選手會稀罕多一天“滬江一日遊”似的。
所以,馮見雄理所當然地拒絕:“不用了,我自己搞定,已經住下了。”
權此芳顯然最近夾在中間受氣包當慣了,非常謹小慎微,還忍不住提醒:
“是嗎?千萬不要客氣省錢,最好離復旦的徐匯校區近一些,免得明天不能及時趕到賽場,滬江的交通很堵的。我知道那附近的酒店房價貴,現在可不是省錢的時候。我們提供的酒店雖然不算好,至少是蓮花路那邊那家錦江……”
“我住華亭。”馮見雄有些不耐煩地打斷。
“噗……”權此芳好懸沒嗆到,“馮同學你可別開玩笑,你應該知道這是要上央視的節目,行程出不得半點意外的。你也別嫌我煩,我有義務確保一切環節。我……我能親自過來確認一下你們的狀態麼?”
“隨便,那我給你個房號。”馮見雄也懶得跟這種小跑腿的為難。
他也知道央視的底層打雜難做,稍微一個沒確認到位,真出了事情領導一發火,那就是開除的下場。
而權此芳雖然此前跟他打過交道,知道他口才了得,學術成績也斐然,還在外面創業,但畢竟不知道馮見雄有多少錢,心存擔心怕他誤了事兒,也是人之常情。
……
半個多小時之後,權此芳穿著百褶短裙和塔夫綢料子的蕾絲襯衣,腳蹬水色小羊皮高跟鞋,擠地鐵趕到了華亭國際酒店。
央視或者牛逼上星省臺的人出差,普遍都能住高檔酒店,但那只是針對有職位的,還輪不到她這種跑腿的小辦事員。
所以這種檔次的酒店,權此芳還真是隻在接領導的時候跟進來過,自己並沒住過。
大廳裡一輛輛悄無聲息的鳥籠型行李搬運車,被一個個穿著西裝插著手巾的侍者推著,跟在客人身後穿梭。
英國進口的煲膽音響,流瀉出舒緩的輕音樂,卻更顯環境的寧靜。
所有工作人員就像是不會發出聲響,只有遊客的皮鞋聲能敲出迴音。
權此芳回憶了一下上次跟孟哥出差裝逼時的情景,走到前臺,禮貌地詢問:“請問1806的馮先生在房間嗎?能不能幫我接一下,是他讓我來的。或者,我可以打他的號碼,讓他親自和你們說嗎?”
“好的小姐,請稍等”總檯小姐禮貌地先應承著,一邊飛快地在電腦裡查詢起來,然後柔聲問道,“能報一下馮先生的電話號碼麼?”
權此芳報了號碼,確認可以對上,總檯服務小姐才幫她聯絡。
“這位小姐,馮先生目前在六樓的會所,你可以選擇現在進去,也可以去六樓的休息廳等……”
“會所?那我上去好了。”權此芳想了想,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在專門的女服務員引領下到了六樓會所,領進某個單獨的偏廳門,然後女服務員微微鞠躬離開了,還提醒她別去別的包廳亂走,有需求摁鈴即可。
權此芳聞著空氣中複雜的幽遠香甜,聽著放鬆的音樂,突然覺得有些緊張,連高跟鞋都踩得有些內八字,緩緩地往裡走,還輕輕咳嗽了一聲:“方便進來嗎?”
“請便吧。”裡面傳來了史妮可的回答。
因為在看守所做法援的時候見過,所以權此芳好歹還記得對方的聲音。
她拉開簾子,就被裡面的場景震驚了。
按摩床上,一個挺拔修長的男人臉朝下躺著,渾身非常舒展,背上蓋著按摩浴巾。
一個泰國古法女技師正在那兒吭哧吭哧地用力踩,做著保健。
史妮可也裹著抹胸的浴巾坐在按摩床邊,不過浴巾上面露出兩根比基尼的吊帶,可見裡面還是穿了東西的,她手邊放了一盤正在削的水果。
後面的spa按摩池裡,三個同樣裹著浴巾露著吊帶的妹子躺在水中的大理石躺椅上,椅子背後正好是環繞按摩水流的噴射孔,暖洋洋地讓人麻醉。
空氣雖然很溫暖,卻既沒有潮溼也沒有燥熱。室內的溼度似乎處理得很好,就跟北海道的露天溫泉一樣,不會淤積潮氣。
“還真是酒池肉林……他們真是來辯論賽的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