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尋找別的主動進攻點。
可惜馮見雄怎麼會任由對方轉換戰場呢。
於是一時之間,場面看起來竟然有些搞笑,完全不像是國際大賽該有的樣子。
用一個笑話來比喻,就像是網上說的玉皇大帝跟如來佛祖互相開噴的節奏:
“我歷經一萬七千劫!”
“你被猴子揍過!”
“我主宰天界!”
“你被猴子揍過!”
“我麾下十萬天兵天將!”
“你被猴子揍過……”
……
雙方在口乾舌燥兼心浮氣躁中,完成了總結陳詞。
馬來亞大學方面,因為被揪住了一個點,迂迴得有些難看,凌亂。
金陵師大這邊,虞美琴最後的陳詞則顯得風度得多。
不過這種揪住一點咬死不放的打法,多多少少也讓評委們內心覺得有些小家子氣。
主持人薩貝南等虞美琴坐下,宣佈進入下一個環節:“感謝雙方的精彩發揮,給我們帶來了一場對抗激烈的比賽。現在有請本場評委對雙方辯手提問。”
從上一屆,也就是2005年開始,國際大專辯論賽把評委對辯手的提問納入了常規環節。從此每一場比賽總結陳詞完了之後,評委代表都會就一個比賽過程中某一方辯手刻意閃爍迴避的問題,再揪住拷問一下,一般是強制要求正面回答。
這個環節多多少少也解決了早期國辯中雙方因為賽前套路準備得太多、隨機應變不足而出現“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各自只專攻自己有把握的點,迴避對方問題”的情況。
早些年以排炮預演著稱的金陵大學隊等隊伍,最怕的就是這個環節。
今天這場的評委中,負責提問的是著名詩人俞秋雨。
或許是因為馬來亞大學隊雖然前面正賽中場面有些難看,但畢竟該說的都說了。
對方就揪住一個點進攻,能問的也都問出來了,問不出來的嘉賓再問也是浪費時間。
所以俞秋雨避重就輕地問了點技術細節,就把馬來亞隊輕輕放過。
不過對於金陵師大隊,就沒那麼容易放過了。
因為金陵師大隊作為進攻方的時候,始終只逮著自己的一個點說,很容易被人覺得“除了這一點,別的都不懂,不透徹。”
俞秋雨斟酌了一會兒,審慎地問:“請問反方辯友,你們一再強調‘窮了也未必思變,不窮也會思變,因此思變的主要因素是上升通道是否充分,而不是是否窮’。
那麼我想問,你們對於最徹底、最根本性的變,也就是社會結構式的顛覆歌命怎麼看?哪怕在印度、在日本,在歷史上其他貴族政治盛行、天生地位註定的社會,不是也有那麼多社會進步麼?這種顛覆式歌命本身,難道不是窮則思變的產物麼?”
正方的胡彪聽了,竟然鬆了口氣。
“慚愧,居然讓評委們問出這個問題,這應該是我問的才對。該死,剛才被繞暈了。”胡彪如是暗忖。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首先,‘思變’不能等同於‘鋌而走險’,而更近似於‘不擇手段’,因為變是一種創新。所以一個社會有農民起義造反,不等於他們就思變了,這只是一種掠奪財富權力的本能,就跟豺狼要獵殺動物吃肉。
思變,是一種社會歌命的創新,一種新的手段、方法、社會模式。正如我們看到,簡歷新的注義的,往往不是最窘迫的人。拿破崙並不是活不下去的窮人,我國早年歌命的很多先行者並不是貧農出身,他們不歌命也不會餓死。而恰恰是他們思變、創新後形成了一套模式,而後吸引進來的跟隨者當中,有大量的貧農、社會盲流、種種混不下去的三教九流。
因此,思變與否,確實與是否窮困無關。哪怕在最沒有上升通道、最不思變的社會氛圍內,最終形成思變火花和理性光輝的,也不是那些窮的人就比如哪怕在印度,歷來的改革家難道都是被壓迫最深的首陀羅麼?並不是,很多都是吠舍階級的富商。”
摩迪就是一個吠舍。
俞秋雨和羅胖子對視一眼,兩人不由自主地一齊微微點了點頭。
第26章 配讓我盡全力的對手
“請評審團離席評議。也請大家耐心等待……”
“好,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我宣佈:本場的最佳辯手是反方二辯馮見雄同學!”
“本場比賽結果:本場評審比分為2:3,獲勝方是反方金陵師範大學代表隊!讓我們祝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