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得多著呢,所以他要來求饒!”
“是麼,那我倒要等你的好訊息了。”王少調侃了一句。
酒桌上氛圍很快松泛了起來,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引以多大波瀾。
一頓酒為色媒的交情之後,賓主盡歡而散。
……
第二天金成義有些宿醉,9點多才到事務所,連早飯都沒吃。到辦公室坐定,才讓女秘書要了個艇仔粥和素包子外賣,再要了碗醒神的西洋參茶。
一邊清醒一邊看檔案,沒多久女秘書就來彙報,說馮見雄一行已經來了。
“馮見雄?他來作甚?”金成義呆滯了幾秒鐘,才想起昨晚的電話。他喝多了,一開始壓根忘了這回事,“哦,想起來了,讓他進來吧。”
金成義金刀大馬地往沙發上一座,好整以暇地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還不忘給洋參茶續點熱水。
便在此刻,會客室的門被利索地推開,馮見雄穿著休閒的t恤和沙灘褲,帶著同樣簡約清涼、揹著個檔案包的史妮可,出現在了門口。
“金總,好氣色嘛,看來最近很順心。”馮見雄徑直往金成義對面一座,一揮手示意史妮可去飲水機裡倒兩杯水,就當這裡是他自己住處一樣隨便。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都輸了官司才來求饒,不嫌晚麼。”金成義也不跟馮見雄客氣,依然保持著心理優勢。
馮見雄喝了一口茶水,坦然地說:“官司我當然輸了,不過,金總你最近好像也不是很消停麼我看你也運作了不少專利,鳥槍法下注,想學我這招來錢。以你我的恩怨,你就不怕我給你使絆子?”
他說著,對史妮可一招手,妹子立刻遞給他一個資料夾。馮見雄翻開攤在茶几上,用右手食指有節律地敲了敲,然後往金成義的方向一推。
金成義臉色終於有些鄭重,開始認真看起來。
馮見雄端著杯子,雲淡風輕地說:“和你有過合作經歷的知產代理事務所,這幾個餘力和你相關的專利申請,都在這上面了。每一個的審查進度如何,哪些有可能有問題,有可能是試圖用於學我的商業模式的,我都清楚。”
金成義臉頰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不動聲色:“那又怎麼樣?你打算跟我一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是我說你,你才多少財力。我申請一個,你研究一個,無效一個,你跟我耗得起麼?你都說了我用的是鳥槍法,或許注10個,也不一定有一個是我真會拿來操作的,注一個的成本才萬把塊不到,你想的話,儘管用這招威脅我好了。”
申請一個實用新型,如果只考慮法律成本,不考慮研發成本(也就是研發內容其實是從現有技術上抄的,但是炒得比較巧妙,利用了專利代理人熟悉國家知產局審查人的檢索習慣的瞭解,抄那些不容易被發現是抄的)的話,其實一萬塊錢一個都不用。
但是要想把一個專利無效化,那就肯定要花不少技術分析成本,加上法務上牽扯的精力也更多。所以鳥槍法廣撒網做的局,是不怕對方一個個地破解的。
馮見雄的財力和人手,跟金成義根本不能比,金成義怎麼會怕這種空洞地威脅呢?
何況,金成義平時合作過的知產方面的代理人不止一個,他們還有很多正當業務的。如果馮見雄要針對他,還得花大精力把那些“疑似金成義交代的碰瓷申請”和海量的“日常正常申請”鑑別開來。
怎麼看,馮見雄都威脅不到自己。
他正如此想著,馮見雄的下一句話,卻是奇峰突兀地打破了他的幻想:“誰告訴你我要一個個把你那些申請研究一遍、然後一個個廢掉的?這種重複勞動,是我馮某人的風格麼?金總,我勸你一句,雖然說做律師就專心做律師,但學術界發生了些什麼新聞,你也該關心一下嘛!”
金成義聽了馮見雄這番話,正在驚疑不定,馮見雄卻是一伸手,又從史妮可手上結果一封影印件當然就是他那封《法學研究》期刊的審稿人回函了。
金成義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多年養成的危險嗅覺,終於讓他緊張起來。
他一把抓過,掃了幾眼,冷汗涔涔而下。
“你……你這是要斷了全部同行的飯碗?!你瘋了!”
第17章 法不溯及既往
“你……你這是要斷了全部同行的飯碗?!你瘋了!就不怕得罪人麼?”
金成義把《法學研究》的審稿人回函仔細看了一遍,從頭到尾,似乎深怕看走了眼漏掉了什麼關節。最後確認馮見雄果然不是在說笑,他才這般哆嗦著指出對方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