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心過那些論文上每一個署名,他只是看結論,看正規機關的法律檔案。
而且,剛才杜丘明神色中微微的不自然,和迴避,已經讓他意識到了些什麼。
杜丘明沒辦法,只能解釋:“邵總,導致貴公司計劃失敗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小子了。別看他還是個在讀研究生,手段之卑鄙,如今也算是業內出名了。我承認,利用複審委決定效力解釋的漏洞牟利,最初我就是受到這位同行的啟發才實施的。不過,他發現有人跟風之後,就把全部秘密主動披露到學術期刊上了。本來,貴公司今年就能拿到國家級高新企業……”
“誒,話可不能亂說,我明明是來道歉的,杜總,論文是劉教授發的,我只是沒能阻止他要知道,如果他不披露的話,我起碼也能靠這條路子再多賺1000萬。”
1000萬這個數字當然是往高處算了,而且還沒考慮到同行價格戰之後的跌幅。但馮見雄拿來吹吹牛,旁人一時也聽不出來。
杜丘明忍不住氣極反笑:“你沒能阻止他?呵呵,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劉淵明對你再有利用價值,無非也就是兩年換個博士學位。到了你我這種檔次,博士算個屁!如果不是你縱容,他能讓你損失1000萬都非得把文章發出來?”
馮見雄一點都不生氣,輕蔑地聳聳肩:“那是因為1000萬在我看來只是毛毛雨,還不如我跟劉教授的交情值錢,不行麼啊,我懂了,你這種活到四五十歲都只能每年賺幾千萬的窮逼,是沒法理解在有錢人心裡,交情是值多少錢的。”
說著,馮見雄轉向一旁的邵凱,用看似公正的口吻設問:“邵總,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今天是你們王董站在這兒,讓他在丟一個億和丟掉一個朋友之間選擇,他會怎麼選?”
邵凱本來只是看戲,聞言不由哂笑:“好大的口氣,你有什麼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