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從機場直接打了個車直奔丁理慧馬和紗住的酒店。
他很有眼色,特地買下午的飛機票,為的就是到夜裡的時候才找上門因為白天整個劇組都在lz城裡拍拉麵館相關的戲份,丁理慧也要跟著陳導現場念旁白看效果,根本走不開。
作為一部美食番,《舌尖上的華夏》每天拍攝最忙碌的時段就是一日三餐的高峰期,需要在各地的名店裡採拍很多細碎的場景。
所以劇組收工的點,基本上就是外面的飯店都快打烊的時候。
如果某幾天要拍當地特色宵夜,那後半夜都不一定收得了工,只能是日夜顛倒了。
馮見雄並不想讓陳導知道他來了,也不想讓對方覺得他不懂“將能而君不御之者勝”的道理。
他只想等劇組收工之後,單獨找丁理慧秘密聊聊。
有點兒藝術家氣息的人,都是很反感外行人,尤其是投資人,對拍攝過程中的具體表現手法提出意見的。
哪怕投資人說的是對的,聽在名導耳朵裡,也會有一種“如果我屈服了,我就是沒有為藝術獻生、沒有頂住強權”的牴觸感。
就像明朝文官巴不得被廷杖迫害、以便青史留名一樣。
馮見雄是老油條,所以他到丁理慧和馬和紗下榻的房間時,已經接近晚上9點了。
可是劇組的拖沓,仍然讓他撲了個空。他敲了幾次門,裡面完全沒有人來開門居然還沒收工。
馮見雄又側耳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大西北的酒店隔音沒有一線城市那麼好,他隱約覺得裡面是有水聲的。可是他怕影響不好,沒敢繼續死命猛敲。
畢竟酒店裡住的人不少,如果被保安或者其他住客注意到了,他想瞞住陳導的計劃就沒法實施了。
他只能掏出手機給丁理慧發了個簡訊催促。
“叮~”不一會兒,丁理慧就給他回信了。
“我還20分鐘就收工、半小時內回到酒店。你先進去好了啊,紗紗不是在家的麼。她又不用拍戲。”
“敲了門沒人,裡面確實有聲音。”
“那你等等吧,估計在洗澡。你給她留個簡訊,出來就看見了。”
一番簡訊往還,馮見雄也只能無奈地等,或者去樓下大廳溜達一圈。
……
衛士郎是央視劇組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一個最基層的場務。
丁理慧和馬和紗剛進組的時候,他也有機會藉著交代工作的機會,跟美女們聊幾句。
後來陳導臨時拍腦袋決定要同期試旁白效果時、讓“那個誰”去把丁理慧喊來商量那個傳話的“那個誰”,正是這個衛士郎。
不過所有的接觸,也就僅限於此了。
後來,隨著丁理慧成為了正牌簽約的本片配音演員,衛士郎就更沒資格跟對方閒聊了。
“唉,跟了個紀錄片劇組就是晦氣,連個跑龍套的外圍女都遇不到。”今天的衛士郎剛好有點水土不服,鬧肚子,所以請假了,並沒有跟著劇組去片場,而是留在了酒店。
他想方設法偷偷找到家漢人開的小店,買了點白酒自己回家喝著殺殺菌。
在西北,不喝酒的人很多,相當一部分店也不賣酒。所以他也不方便在飯店裡大模大樣喝,而是買回來踹房間裡喝。
用他的話說,肯定是昨天吃的那家店廚子不洗手,才害他鬧肚子的。老酒鬼總有各種藉口去喝酒。
回到所在房間的那一層時,他一瞥眼看到走廊上有個遠遠看去就很有氣度、衣著也非常華貴的挺拔俊朗男人,在那兒踱步。
再定睛一看,那男人正是在丁理慧和馬和紗住的那間房間門口晃悠。
衛士郎立刻一閃身假裝沒看見。然後把酒擰開,喝了幾口,假裝恍恍惚惚地跑到自己住的房間門前,拿鑰匙開了門。
一進門,他立刻醉態全無,又趴在貓眼上看走廊上的情況。
“小丁和那個古迪麗娜有富豪闊少探班?難道她們是被人包養的?也難怪,我說呢,都只是在校大學生,就能進我們大央視的劇組,原來是靠皮肉賣出來的!”
衛士郎只是碎碎唸了一句,本來也只是社會次底層絲的羨慕嫉妒吐槽,並無深意(能混進央視,哪怕是基層工作人員,也沒資格算“社會最底層”了,所以是“社會次底層”吧。)
不過他轉念一想,就有了別的念頭。
央視的基層工作人員,其實很苦錢很少確切地說,是正經的工資不高,沒法和外面的民營傳媒公司比。但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