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吹牛,免得妹子們的注意力都被馮見雄吊走。
酒喝得差不多時,範建起身想請周天音跳個舞。
周天音委婉地說不會跳,拒絕了。
她確實不會跳,而且此前跟這夥人接觸的時候,也從來沒跟人跳過舞,不存在看菜下飯的嫌疑。
範建堅持了一會兒,周天音勉強下場蹬了幾腳,自然而然地踩了範建好幾次,範建齜牙咧嘴地不好喊疼,只能作罷。
“範哥,要不差不多就散了吧。今天就到這兒好了。”一旁的戴凌怕範建再出醜,恰到好處地提議收場。
範建怨念地盯著周天音看了一眼,收回眼神。他本來今天想約周天音單獨談談人生理想的。不過現在看來光環有些黯淡,氛圍也破壞了,只好作罷。
“天音,那我送你回去吧。”他退求其次地說。
“你喝了這麼多,怎麼行。咱還是遵紀守法的好。”周天音柔中帶剛地提醒了一句。
范家人還是挺珍惜虛名的,當下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眼珠子一轉,提醒道:“那大家都喝了,都找代駕吧。”
“小田沒喝,我坐她的車吧,我家跟她家就隔壁。”周天音提醒道。
田海茉今晚只喝了果汁,她是以馮見雄的女朋友身份來“查崗”的,跟其他人都不熟。所以她說自己不會喝酒時,大家也不會逼她。
……
馮見雄還算給人留面子,沒有跟田海茉和周天音一起出來,而是多坐了幾分鐘,跟戴凌單獨聊了一會兒投資方面的話題。
本來這只是一個掩護,沒想到戴凌對他的眼光還挺信任,表示將來有機會一起幹,訊息互通有無。
馮見雄原則上先答應下來。
田海茉開著車去外面轉悠了一圈,範建等人也各自散了,田海茉才轉回來,在永珍城東邊兩個路口的地方接上了馮見雄一起。
“對不起,今晚沒給你家添麻煩吧。”馮見雄一上車就對周天音表示了歉意。
雖然他已經儘量不明著打人臉了,在酒局上表現出來的和周天音的交情也非常得體、恰到好處,似乎他就只愛田海茉一個,對別的女生都毫無興趣。
但是無論做得怎麼好,也肯定不如什麼都沒有發生時那麼好。
“沒有,你說的都很有道理,恰到好處,我自己聽了心裡都好受了很多。”周天音誠懇地說,帶著幾分酒意,“我想明白了,他們想交個普通朋友,那就做個朋友好了。如果範建真想追我,我就把話說清楚拒絕了只要別公開拒絕,別不給他面子,就沒問題。他真的不適合我。”
馮見雄當然很想周天音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不過他也知道範建真不是什麼配得上週天音的存在,也就沉默不語了。
經過他的觀察,範建這人,貪瀆的事情估計不太會做,欺男霸女也不至於。
不過好名喜功、才能粗疏那是肯定的。男女方面麼,聽剛才酒桌上大家談起的一鱗半爪,女人也不少。
馮見雄選擇了沉默,田海茉卻有點不淡定了。
她並沒有馮見雄那麼瞭解周天音,事實上她都不能理解馮見雄為什麼會那麼瞭解周天音在她看來,馮見雄壓根兒就沒跟周天音深入拍拖過,很多對對方的看法,簡直就是鐵口直斷麼。
所以,田海茉一邊開車,一邊尋思了一下措辭,問道:“天音,那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給個標準,咱姐妹一場,說不定還能給你介紹合適的。”
一邊問,田海茉的心裡也有些惴惴,出於女人的本能心理,她還是不希望周天音說出“我就喜歡小雄那種”之類的狗血言語。
周天音本來是不太回答這些問題的,今晚似乎是喝了酒,也把田海茉當成了姐妹,才說道:“我麼……一直幻想能找個聰明、遠見,能被人景仰的學者,或者政治家、**官也行。錢多錢少其實無所謂,關鍵是有本事,有魄力,能做大事。”
田海茉鬆了口氣。她知道馮見雄不是這樣的人。
那傢伙陰險、狡詐,從來不在乎虛名,只求為自己撈取利益,才沒周天音期望的那麼偉大呢。
然而,周天音下一句話,又讓田海茉緊張起來:
“不過,人總是會變的。有時候我在想,世上真的存在那種人麼。或許真跟美國人那樣,人人利己的社會,才是最利他最和諧的社會,也說不定呢孟子曰,去墨必歸於楊,去楊必歸於儒。誰知道呢。”
田海茉和馮見雄好歹都是混過辯論隊的,哲學知識的積澱那都是非常深厚的。所以才能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