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著實讓翁得臣措手不及。
原本滿擬可以看見虞美琴羞愧悔過的表情,現如今卻是直接徹底將妹子本人給得罪了。
而且他轉念一想,要是自己還沒被趕出辯論隊的話……即使虞美琴今天真是來陪史妮可練習的,他也妥妥地可以利用公事的名分取代馮見雄如今的位置吶!
他絲毫沒有反省,反而更加痛恨馮見雄了,內心壓著無數句mmp沒機會講。
事到如今,他和虞美琴也沒什麼可挽回的,索性也不在乎風度了,只求噁心一下敵人。
“我說呢,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在走廊上看到個抽菸的男生挺眼熟。我還想,校規明明白白說不許在公共場合抽菸,應該是我看錯了、不是咱學校的吧沒想到,原來真是馮同學。”
“姓翁的你把話說清楚,有種別這麼陰陽怪氣的你哪隻眼看到我在公共場合吸菸了?”馮見雄也不想跟對方廢話,直接懟了回去。
按說大學生抽個煙,雖然學校不提倡,但那也是私事兒,或者說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從道理上來說,唯一可慮的,也就是在公眾場合抽,連累得別人也被二手菸汙染,那確實有點沒公德心。
所以沒做過的事情,馮見雄肯定要說清楚。
他不怕妹子以為他抽菸,但他不想妹子覺得他沒公德心。
翁得臣見馮見雄懟回來,就以為對方特別在乎這事兒,他反而愈發來勁:“還敢說不是,我剛才明明白白看到你掏了包40塊的紫利群抽……”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顧不得事後被虞美琴質疑“莫非你一直跟蹤我們”這種細節了。
剛才他質問虞美琴撒謊、對方卻不承認、反而硬懟,他就知道自己在虞美琴心中已經沒希望了。
如今只是本著“你馮見雄害老子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心態,破罐破摔挑事兒。
“你說這個?可以啊,跟蹤我。”馮見雄淡定地從秋衣兜裡掏出一盒拆過封的紫利群,不屑地一晃,“看清楚了,滿的。”
翁得臣不可置信地仔細瞅了一會兒,竟然真是滿的。
妹子們也看見了。
“這……你……你又買了包新的吧!”
馮見雄都懶得跟對方一般見識:“翁得臣,你有完沒完我都懶的跟你解釋,後面這句話我是說給美琴姐聽的。美琴姐,你可以想想,金陵這地界,哪兒的煙店賣紫利群?不是金陵就是蘇煙。我怕近期交朋友談正事兒需要用,從家裡帶一包,礙著誰了?
翁得臣,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啊。上次在汪注席面前,給你掃盲了半晌‘能力沒有善惡,會抽菸沒事兒,好抽菸才可鄙’,我看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哦,還有,我看你倒是挺夠格的老菸民,明明土生土長本地人,居然還老遠就認識紫利群,為了結交菸民朋友,你比我努力。我甘拜下風,至少我就認不全金陵煙有幾種。”
翁得臣被連番嘲諷,偏偏講道理還駁不出半個字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尤其是看著兩個美女那種如同看著挑撥是非小人的冷漠鄙夷眼神,那種扎心的感覺著實憋得慌。
他撥出一口惡氣,破罐子破摔地說:“好,我記住你們了!虞美琴,你也聽好了,從今兒起,你別想再找我幫你託關係承認學分弄雙學位了!有本事你自己去跑!”
虞美琴本來一直很冷靜,也不想介入馮見雄和翁得臣的糾紛上次她之所以仗義執言,只是因為有第三方汪注席在居中裁定,她不願意馮見雄被人冤枉、在第三方眼中落下壞印象而已。但這並不代表她願意在翁馮兩方的私人恩怨中介入太多。
如今被翁得臣這麼一句遷怒的話羞辱,虞美琴頓時也氣得委屈得不行。
這話要是傳出去,豈不是人人都把她虞美琴當成了以美貌和顏悅色託人求走後門的了?她虞美琴是這種人麼?
“啪~”一聲脆響,虞美琴往前一蹦,賞了翁得臣一耳光。
翁得臣都傻了。
“翁得臣,你忘吧蛋!我虞美琴什麼時候需要你開後門了!姐從來都是靠自己的實力!姐不但不要你託關係,有本事你就動用你全部關係阻撓我好了!看姐最後拿不拿得回雙學位!我就喜歡和小雄玩,關你屁事啊!”
虞美琴鐵骨錚錚地斥罵了翁得臣幾句,然後腦子一熱,回頭吻在了馮見雄的臉頰上。
幸好,最後時刻虞美琴猶豫了一下,錯開了那麼一兩寸。
畢竟這是少女的初吻,就算是為了衝動擺立場、自證清白,也不能白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