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收發豪邁。
這一刻,整個牢房的人突然都微微一觸,不約而同的向那被螳螂稱呼為老花的人望去。
伴隨著二胡聲,比之更為悅耳的聲音響起。
老花緩緩的站起來,手裡拉著二胡,嘴裡唱著歌,一步一步的向眾人走來。
……
獄中望月漸漸高
春風啊吹動著楊柳樹梢
白天我思念小啊妹妹;
夜晚我思念爹和娘;
十八年的恩情永不忘;
是爹孃從小把兒兒撫養;
盼望我長大能啊成人;
誰知我犯罪進那牢房
記得那是三那年前;
秋風吹來樹葉發黃
天氣寒冷渾身冰涼
我孤單悲傷送教養
啊秋梨夠啊沙松剛
高牆裡面我眼望著明月
我的心兒又飛回來家鄉
……
邱越民忍著身上的疼痛,漸漸的舒展著身子,他也被這動人的歌聲所打動了。
憂哀的旋律,動人的歌詞,無疑讓邱越民覺得,這首歌彷彿在唱著自己。雖然他入獄不久,但此刻他也體會到,自己是多麼的無助。
這首歌雖然以前聽過,但那時只是覺得調子好聽,並體會不到這其中的深意。
邱越民也注意到,那狂妄無人的螳螂居然也陶醉其中,跟著老花的節奏小聲的唱著。
螳螂帶頭唱,那些小弟們也都唱了起來,瞬間,大家都受到感染,整個牢房裡響起了憂傷的歌聲。
歌聲中,帶著希望,帶著期盼,夾雜著夢想……
老花的聲音悠揚流長,但卻又有種說不出的低沉,那極富顫抖的嗓音與低沉混合在一起,越顯憂傷。
邱越民鼻子開始發酸,心中的熱淚莫明的在體內翻滾。此刻的他除了被老花的歌聲感動外,還被他專業級的唱功所震撼。
想不到這牢獄之中,竟臥有這樣的高人。
第074章 點撥 上
牛二娃與老花的關係不錯,主要是牛二娃對老花的尊敬與崇拜。他從鄉下來,沒讀過什麼書,又在這樣的環境裡,遇見了老花這樣一個出色的前輩,自然而然的無法自拔。
老花也覺得牛二娃是個好孩子,淳樸,憨厚,便不時的給他打氣,教他一些有趣的學問和做人的道理。
牛二娃原本就想把老花這樣的好同志介紹給自己的恩人邱越民,現在見邱越民也對老花的歌聲感興趣,便急急的將邱越民扯到了老花的床鋪陰暗的一角,三人細細的聊了起來。
走近老花,邱越民才真正看清楚他的容貌,從長相上看五十來歲,膚色較黃,一雙深邃的眼睛望在哪便鎖在哪,下巴處有一束自然懸吊著的小鬍子。
與他在一起,邱越民沒覺得坐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罪犯,更像是古代的那種之乎則也的先生。
三人聊的很投緣,牛二娃的話少一點,說著說著,他索性不做聲,聽老花和邱越民倆人對侃。
邱越民也無所保留,他很久沒這樣痛快過,這種與朋友般暢談的感覺已離開他太久。他將自己是如何入獄,以及之前那些生活都說給了老花聽。老花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時不時的搖了搖頭,又時不時的點一點頭。
“花叔!你說,我有做錯嗎?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給我降臨這麼多不幸?他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邱越民很反常的怨怒,眼神裡充滿了對世俗的不滿。
老花依然笑笑,搖了搖頭,在邱越民肩上拍了兩拍。
“花叔,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統統的不如意都會發生在我身上,為什麼幸運女神始終不青睞於我?”
老花依然笑笑。
“花叔,我真的很恨,每當我剛剛開始舒適的時候,老天爺就會給我沉重的一擊,難道他針對我,非不願讓我順順利利嗎?”
老花還是笑笑。
邱越民見老花一直不出聲,有些尷尬,疑問道:“花叔,你……”
老花終於開口,淡笑道:“抱怨完了嗎?”
邱越民淡淡的應了一聲。
老花又道:“怨天尤人的人是一輩子不會進步的。”
見邱越民,老花接著道:“你的遭遇是很不幸,也許你真的很委屈,但你想過他人的感受嗎?你分析過事情的實質嗎?你媽媽改嫁並不說明你媽媽對你不住,相反,是你父親,是你的家庭,你媽媽的錯其實不多……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