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想著背後是不是殺來別人呢。臨來惠遠這裡之前,邁孜木雜特蘇丹早就跟大家說好了,惠遠一下,城內的好東西、好女人,只要誰有本事搶到,那就是屬於誰的。可這樣一來,我們這些給留在這裡守城門的人不是倒黴嗎,只能看著殺進城內的別人乾著急。”
這是一個曾經守在北城的城門,又很榮幸地成了天朝紅軍第一個俘虜的邁孜木雜特的回暴徒的心裡話。
天朝紅軍的英勇將士們突然出現在了邁孜木雜特的背後,邁孜木雜特這才終於明白大勢已去。
而那一串串激揚高昂的衝鋒號聲,以及那一聲聲“我們是太平紅軍,繳械不殺”的吼聲,在令邁孜木雜特之類的回暴徒們膽戰心寒的同時,又更是令頓感劫後餘生的惠遠軍民精神大振。
於是,那些在惠遠城內得意、囂張了快一天,一個個的腦袋上都包裹著一塊骯髒的白布的回暴徒們,霎那間成了過街的老鼠。
比起肖開特來,邁孜木雜特更不幸。
因為肖開特知道大事不好的時候,就應該趕緊撒丫子使勁跑。而不知是由於年歲大了,還是腿腳不好跑不快的邁孜木雜特卻不這樣,眼看著拿下惠遠城已經成了一場*夢,邁孜木雜特竟然還想要先跟太平紅軍放放對兒,即便就是打不過,那也得邊打邊撤。
這樣一來,邁孜木雜特就自己把自己送進了墳墓。
在太平紅軍與惠遠軍民的聯手打擊本整}}理下,邁孜木雜特顯然不是對手。成群的回暴徒們被圍殺,更多的回暴徒們則是四散奔逃,全無鬥志。
邁孜木雜特也只能是極不情願地一步步撤出了惠遠城。
然而,直到當他恨天怨地的被殺出了惠遠東門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已經犯了一個不可彌補的、天大的錯誤。
………【第三四三章董福祥和祁寶相儘可以沒有“貪婪”之心,但已被天朝紅軍的威勢嚇怕了的伊犁回暴軍們,卻大有……】………
第三四三章董福祥和祁寶相儘可以沒有“貪婪”之心,但已被天朝紅軍的威勢嚇怕了的伊犁回暴軍們,卻大有……
在逃出惠遠城的邁孜木雜特看來,這裡離著他的老巢惠寧城,不過就是區區那麼十幾裡的短短路程,只要稍微一晃動身形,回到老巢舔舔傷口,怎麼說也還是件很輕鬆的事情。
但可惜的是,如今的這十幾裡的歸鄉之路,對於邁孜木雜特和他的那些殘兵敗將們來講,早已變得是那麼的遙遠。
因為在惠遠和惠寧這兩座近在咫尺的城池中間,現在已經突然聳立起了一座銅牆鐵壁。
這是祁寶相和他的四千鐵騎,用無比崇高的威嚴,及堅不可摧的意志,所構建起來的一座真正的銅牆鐵壁。
早已被董福祥部及惠遠城的軍民殺的魂飛魄散的回暴徒們,如今再一頭撞到祁寶相這支猶如天神般殺來的紅軍鐵騎,以往那種所謂殘暴的天性,頓時就都還給了他們的真主阿拉。
不單單是那些回暴軍的兵將們,就連邁孜木雜特本人,都沒有再想起過一個“拼”字,而那個“逃”字,卻馬上充滿了他的腦瓜子。
湧出惠遠城的回暴徒們,朝著只要見不到太平紅軍的方向,作鳥獸散。
更多的,卻是連“逃”的意願都沒有了,乾脆丟下手中的各式武器,高高地舉著一雙雙曾經沾滿了血腥,眼下已經變得赤luo裸的、骯髒的手,跪在塵煙暴起的地上,張大一雙雙充滿了乞求和哀憐的眼,像是雞叨碎米一般,不住地磕頭、哀求,“天兵爺爺,饒命啊”
深知已經到了絕望之地的邁孜木雜特,沒想起來要跪地求饒。估計連他自己的心裡都清楚得很,在這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憑著他所犯下的那種種的罄竹難書的罪惡,即便閻王爺就是親老子,恐怕也饒不得他。
然而,即使真主阿拉可能會得上雀矇眼,但老天爺總是明明白白的。
邁孜木雜特昏頭漲腦地僅僅沿著惠遠的高大城牆跑出了不到半里路,就被一對龍捲風般兇猛殺來的紅軍鐵騎迎頭攔住。
甭管是那個什麼“蘇丹”也好,還是什麼回暴軍的大頭目,新疆的大賣國賊之一也罷,總之,邁孜木雜特曾經榮獲過的所有頭銜,對於眼前怒目相向的天朝紅軍將士們來說,暫時還沒有一個人能把他對上號。
但他們手中的那一把把明晃而鋒利的戰刀卻認識邁孜木雜特。
因為,在這群呼嘯而來的天軍鐵騎眼裡,邁孜木雜特不過就是和其他那些死到臨頭,卻還不肯跪地認罪的十惡之徒們一樣,都是該殺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