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仁川的這位水軍節制使大人。就是這樣的一人物。他敢打洋船。不要說眼前碰上還只是一艘倭奴的船。就是英國怎樣?法蘭西美利堅又怎樣?只要敢來的。他就都敢打。
只是。打歸打。常言道:君子之財取之有道。打仗自然更是如此。既要打贏。還打出理來。“開陽號”上有邪教徒。邪教徒在仁川港公然蠱惑他所領導|的守軍的軍。圖謀不軌。這個道理看來已經夠充分的了。而賴德爾的這一到來。又給節制使大人的“道理”增添了更為有力的砝碼。
“……是日。企圖顛覆我李權之邪教教賴德爾率眾突入仁川港。為了接應此股邪教教匪。倭奴竟不顧我方警告。悍然以軍艦強行進入仁川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仁|軍民上下同心不畏艱險。前赴後繼。經過激烈的戰鬥。我仁川守與民眾最終全殲倭奴與邪教徒。並擊沉倭奴鉅艦“開陽號”。”
正式攻擊的命令還下達。節制使大人上報大院君的捷報早就已經打好了腹稿。
“開始!”隨著節制大人並不怎麼兇惡的這兩個字一出口。炮聲和喊殺聲幾乎是同時而。
被圍在陸的的近兩百曰本“海歸”。連同菲德爾和湯瑪士等教士們一起。很快被砍殺成一具具不是缺了這個。就是少那個的死屍。
而停靠在位上的“陽號”。雖然在來自海岸炮臺突如其來的萬炮轟擊下雖然掙脫了繩。像個小老太太似的。儘管帶著滿身的大火。卻仍然搖搖晃晃步履蹣跚的堅持著游出了仁川港。躲到了仁川的海岸炮火之外。但這還僅是“開陽號”噩夢的一個小開始
“開陽號”上的官兵們雖然付了他們所有的努力。但熊熊的大火不僅沒有熄滅最終引燃了艦上的藥庫。在艦上殘餘官兵們一陣陣的絕望哀嚎聲中。巨大的炸響。將龐大的“開陽號”炸的四分五裂。化作了曰本海軍永遠的南柯一夢。
到了這裡仁川的一切事情乎都應該完事了。不過。咱們好像還應該再回過頭多看幾眼那個湯瑪士據說。當李朝兵將用閃著寒光的大刀和鋒利的長矛。無情的砍殺捅岸上的曰本“海歸”和幾個洋教士的時候。更多的慘遭塗炭都是慘嚎哀叫不已。|時的湯瑪士。在主耶的偉大思想的光芒的照耀下。卻表現出了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超乎常人的勇敢和無畏。
盡周圍殺聲震天。光血影慘叫連連。甚至還有尚未完全喪失知覺的人肢體不時的落在他的身邊。抽搐動。可要大刀沒掄到他的頭上。湯瑪士就是義凜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照樣履行著主的奴僕的歷史責任。他開啟邊的大木箱。一不停的向著手舞刀槍的瘋狂人群拼命的擲聖經和福音傳單。
當終於有數把刀槍要逼近了他身體的時候湯士突然跪在一位官模樣的大兵面。雙手高舉起數本聖經。滿臉真誠的請他們接受自己的臨終禮物。就在這些依舊狠毒如常的朝鮮人。時用數把刀槍回應他的善意的那一剎那。臉部扭曲。楚萬分的湯瑪士還是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將神聖的聖經向兇手中的某個人的手中去……
為此。不久的英國泰晤士報》表過紀念“……他把他殺了。但他們卻渾然知令人尊敬的瑪士教士到朝鮮來。是真心誠意的要幫助他們的。這位僅僅才二十七的年輕宣教士帶著基督偉大的愛雖然不遠萬里的來到了亞洲。令人萬分痛惜的殉教於了仁川。我們相信湯瑪士宣教士就彷彿是一顆落在了朝鮮大的上的麥粒。最後終將結出許多的粒來的。而且一定會結出許多的子粒……”
《泰晤士報》的紀念文章。即便就是以後。李應也一定是不會去看的。即便就是誰不小心看到了之後再告訴他。那他一準兒也會是付之一笑。
還他孃的什麼麥老子這裡需要的是水稻。
不過。現在的李應在接到了仁川的這份邸報之後。先是欣喜
當然既是因為“開陽號”的不一般。也是因為擊沉“開陽號”。恰恰驗證了他的改革大略是多麼的聖明。而且又具有著多麼的前瞻性。這充分證明了他對軍隊的改革不僅是正確的及時的。而且還是相當的偉大的
說到這裡。我倒是有些替李應遺憾。遺憾的是應可是真趕上一個好時候啊。李朝那個時代的文藝工作們實是既不盡職。也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進取心。除去只哼哼唧唧的彈奏上幾段與大清國相仿的不倫不類的所謂“宮廷音樂”之外。想來就再無其它任何的成果。
否則的話。單衝||軍民“血戰陽號”的這一件事。李朝就應該誕生出一折“冬天的故事是“咱們已經走進了嶄新時代”的名曲或名作。供後人萬世詠唱。盡情的歌和懷念他們曾經的偉領袖興宣大院君李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