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和董子敬除去狠批了李玄益在本次作戰中所犯下的差一點兒就能釀成大禍的嚴重疏漏之外,還就朝軍竟然無理扣押,並居然將天國的商業運輸船隊改作軍用的行為,代表太平天國zhèng fǔzhèng fǔ給予了嚴斥。
最後,吳佩又嚴肅地告訴李玄益,所有曾遭到朝軍無理扣押的天國運輸船隻,都將會於重新集中箱館港後,即如數返回上海。同時,他還鄭重地要求李玄益,必須要對天國運輸船隊因遭扣押而造成的經濟損失,進行合理的賠償。
不過,在李玄益的一再懇求下,再加上返回箱館港之後的天國運輸船隊或許是在與朝軍的多rì相處之中也已生出了一定的感情。雙方竟然揹著吳佩和董子敬,談好了下一步的合作。
朝軍願以相對較高的價格,繼續租用以“迎chūn三號”為首的天國運輸船隊。以達到將後續的人馬運至陸奧的目的。
鑑於“迎chūn三號”所帶的這支運輸船隊乃為在天朝赫赫有名的顧同林的顧氏財團之私產,畢竟不歸天朝zhèng fǔ所有,所以,對於運輸船隊與朝軍之間已經達成的這種純商業的臨時行為。僅僅只是承擔了對其施救之責的吳佩,自然便是根本不宜橫加阻攔。
既然事已至此,吳佩也就不再多論,在佈置完對“遼陽號”和“阿勒丹號”等艦的搶修工作之後,他便讓董子敬坐鎮箱館以扼控津輕海峽。而他自己,則按照紅海軍所下達的命令,指揮著由本艦隊的“寧古塔號”、“土謝圖號”兩艘護衛艦,再加上董子敬麾下的“赤塔號”炮艦共同重新組成的這支臨時艦隊,於十一月六rì中午拔錨起航,在東出津輕海峽之後,就沿著rì本本島的東海岸,認真而仔細地開始搜尋起了可能還會存在的西班牙艦隊的殘餘……
十一月四rì的江戶城內。對津輕海峽那邊發生在朝西之間的海上戰事還是一無所知的德川家茂和鮑林。不僅得到了朝軍已經在陸奧站穩了腳跟的訊息,同時還得到了一個更為令他們所震驚的緊急戰報,由於朝軍在廣島、福山的相繼得手,使得本就驚魂喪膽的關西各藩大名們更是已經變得膽小如鼠,朝軍鋒芒所至,各藩的大名們根本不敢在做任何的抵抗。紛紛捲起鋪蓋卷就往京都和江戶逃。
關西的各藩這種望風而逃,則更是愈發助長了朝軍的氣焰。僅僅短短的六七天的時間。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朝軍就席捲備中、備前各藩,十一月三rì。朝軍主力即已兵臨板垣退助苦心經營起的那道大阪至松江防線之前。
在這份急報中,一向沉穩老練的板垣退助,也已經不得不將前方的實情全部攤在了德川家茂的面前,既缺少正規軍的支援,又飽受朝軍犀利攻勢所震駭的前線守軍軍心已顯難固之勢,如果沒有強大的後援,大阪至松江防線的被突破,只在旦夕之間。
面對著板垣退助的緊急求助,德川家茂四肢冰涼。
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的大阪至松江防線一失,京都自然勢必難保。儘管呆在江戶城內的他還一時不會被朝軍的烈焰所燒灼,但京都畢竟總還是天皇的御城所在,這御城如果再一丟,整個的rì本島勢必就將會變得更加驚恐起來。
而一旦真正到了那種人人恐慌、兵無戰心的時候,他屁股底下的這座江戶城,又還有誰會來幫他守衛呢?
毫無疑問,必須要立即予以板垣退助一切應有的支援。
可這一切應有的支援又從哪裡來呢?
由於北路的朝軍業已在陸奧成功登陸,陸奧、出羽聯軍的崩潰恐怕也將是遲早的事情,因此,本就是遠水難解近渴的天野八郎第四近衛軍團,一定是動不得的。
而肩負著江戶城守衛重任的有馬新七的第一近衛軍團,也更是不能其分毫。
那麼,唯一的解決方法,就只能是動用那個一直死紮在加賀、越前和若狹等處,做抗登陸準備的來島左兵衛的第三近衛軍團了。
對於德川家茂的這種想法,無論是鮑林,還是勝海舟等陸軍部的各位大員們,都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
當然,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對德川家茂的想法根本沒有異議,而是他們實在也想不出還會有什麼能夠比這更好的什麼來了。
不過,在看到眾人如此破天荒地一致同意其所提出的想法的時候,倒是德川家茂自己,居然又提出了一個疑問:
如果……要是朝鮮人真的會在西海岸某地再搞起登陸來的話,可又該怎麼辦?
於是,差不多已成了光桿司令的海軍總裁槺疚溲錚�沼謨辛艘桓霰硐制渲腔鄣幕�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