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今非昔比,黑龍江將軍府的那塊巨大的牌匾,眼下已經被“太平天國工農紅軍第五軍軍部”所替代。
契拉科夫終於認識到了,紅軍沒有穿小褂,除去厚厚的棉軍衣之外,他們還穿著在保暖方面絕對也不會比他身上的裘皮大氅遜色多少的皮毛大衣,還有頭頂上的一頂頂大大的狗皮帽子,這帽子,叫他計程車兵們看到了都得眼紅。
這是有備而來的啊,難道一年前他們就認定了會有今天?契拉科夫心裡一聲哀嘆。
跟契拉科夫將軍面唔地不是陳玉成。也不是譚紹光,而是紅五軍的軍長曹偉人。當契拉科夫對此表示有些疑問的時候,曹偉人鄭重地向他解釋,他是太平天國政府委任的第一任天朝黑龍江省的督軍,是這裡的最高軍事長官。至於他地司令官陳玉成和副司令官譚紹光,如今還遠在盛京。
這次會晤的前半部分很順利。原因是契拉科夫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在聽這位曹偉人將軍對今後如何交接的細節,在一一地做著闡述。
曹偉人雖然說的很多,但其中心意思很明瞭,就是要在一個月內,所有原屬中國領土上的俄**隊,必須在天朝紅軍的監督下,全部無條件撤走,並不得帶走任何在天朝掠奪的財物。至於已經移居中國境內的俄國百姓。他們完全可以自主選擇去留,但留下的就必須要作為天朝地屬民,天朝政府和軍隊將保障他們的一切合法財產。
對於這些苛刻的、令人難以容忍地所謂條款。契拉科夫完全都聽明白了,同時他還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最後的回覆期限為三天。也就是說,如果三天之內不給予他們一個正確的回覆,他們就要自己動手清理了。
而經過了無數次血與火考驗的契拉科夫將軍,當然不會吃一套。
曹偉人說完之後。契拉科夫跟著就是一陣地狂笑。他笑夠了。這才抬手一指曹偉人。嘴岔子大撇著。“親愛地將軍。你我都是軍人。軍人地職責就是替國家看門守土。而不是一聽到恐嚇就趕緊捲鋪蓋滾蛋。”
“在這裡。我必須要鄭重地糾正將軍一下。”契拉科夫站起身。兩隻胳膊用力地朝四外一劃拉。“大清政府才是中國地唯一合法政府。他們曾經擁有了整個中國二百年之久。而您和您地同伴們不過就是一群大清地反叛者。倘若你們要說大清與我們沙皇俄國簽訂地協議無效。那我就告訴您。我所佔據地土地就是合法地我們沙皇俄國地固有領土。請您務必要正視一個問題。當年地大清政府就是依靠著野蠻地武力。才透過尼布楚條約從我們手中強行搶奪去這些領土地。現在。只不過是大清政府良心發現。最終返還給了我們而已。”
“是嗎?”曹偉人聽到這裡笑了。他歪著頭瞅瞅契拉科夫。“將軍先生。我不想說您地腦子或是記憶出現了什麼障礙。因為若是跟別人坐在一起。我還有興趣跟他翻開歷史典籍。就此辯論辯論。可跟您在一起不行。我感覺自己缺乏了那種耐心。因為我突然發現。咱倆某些方面倒是有些很相像。”
看著此時地契拉科夫正用一種莫明其妙地表情在看著這自己。曹偉人呵呵一笑。“咱倆都喜歡動手。所以。請您千萬就不要自欺欺人了。還是那句話。我就不妨在這裡靜靜地等上您三天。三天之後。您要是還覺得您地說法正確。那咱們就好好驗證驗證。看看咱倆誰說地對。”
誰怕誰呀!契拉科夫重重地哼了一聲。顯然很不服氣。小說整理釋出於ωωω.ㄧб
“不過。有一點我想我還是應當告訴你。”曹偉人對著碳火盆點燃了手中地香菸。愜意地噴出一口煙霧之後。淡淡地看了契拉科夫一眼。“四百多年前。你我現在所坐著地這個地方。就受我們中國大明王朝地奴兒干都司轄制。並設有衛所。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地努爾幹都司大人地管轄範圍有多大嗎?我不妨就好好告訴告訴你。不僅西起斡難河。北至外興安嶺。東抵大海。南接圖們江。統屬我們地都司大人節制。就是東北越過海去。還有現在地庫頁島。對了。好像你們很喜歡叫它薩哈林島是吧。”
說到這裡,曹偉人那兩道並不濃黑的眉毛往一起擰了擰,望著手中嫋嫋升騰地煙氣,輕輕嘆口氣,“我這個黑龍江督軍不行啊,管得地方太小。可即便是這樣,我這個大明的子孫總還必須要去先祖曾經擁有的斡難河衛和古裡河等衛所轉轉,祭奠祭奠祖先。再安排上幾個守門的吧?我不知道你們的習俗,我們中國人可是信這個,要是不這麼做,那就是祖宗的大不敬,要遭後世萬代所的唾罵。”
作為東部西伯利亞的總督,契拉科夫可是知道。眼前這位太平天國地將軍所說的什麼斡難河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