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柴爾德、施耐德家族等銀行界的巨頭們聯手,如何利用報紙廣泛散佈輿論,打壓或是提振市場投機地氛圍。他開心地說到在年中的時候。他們先是利用拿破崙三世對外宣揚的太平天國政府將要有一個龐大的代表團訪問法蘭西,與法蘭西建立多方面的緊密協作關係之際,把英法等國市場上的投機之火點得更加熊熊。而等到他們賺足了錢之後,又是如何如何地糾集人馬。利用輿論攻擊太平天國政府,大肆散佈假訊息,把被投機的烈焰燒得忘乎所以的人們狠狠地砸進冰窖。這個時候,他們又開始偷偷地去接手了那些已經被人們當成是燙手地山藥,開始沒命地拋售的債券和股票。現在,他們又是賺得盆滿缽滿了。而用不了多久,不知道又該會有多少期盼發大財地人要倒黴了……
“真狠啊,咱們那裡可不能搞這些玩意兒,會害死人的!”聽了艾華這一番嘻嘻哈哈的講述。柳湘荷直感到毛骨悚然。雙手情不自禁地緊緊摟抱在胸前,順著後脊樑骨呼呼地往外冒涼氣。
“馬克思先生的課你們不是都聽了嗎。這就是所謂資本時代的必然產物。也許有一天我們也會搞,但絕不是、也絕不能是這樣!”林海豐淡淡一笑,又關切地望著艾華,“親愛地比斯特先生,我不懂怎麼去玩兒資本,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注意。商場如戰場,它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大家不過都是為了一個錢字在折騰。所以,要千萬謹慎,不要忘了,你們手中所掌握的這些資本,雖然得來地容易,可照樣都是咱們天朝人民的血汗。只有安全是第一位的,不論是錢,還是你們自己本身。咱們當初分手的時候我就說過,現在我還要再重複一遍,你們這個歐洲站本部,執行的是長期的任務,要把你們自己變成地地道道的法國人或者英國人,完全融入到這個社會里面去。只有這樣,才能為你們自己爭取到更大的話語權,也就更安全。”
說著,他笑著瞅瞅傅善祥,一指艾華,“你應該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知道這裡面的真實內情地局外之人。要把他當成是法蘭西地比斯特大亨,而不是天朝的艾華,更沒有石鎮吉這個人。”
看著傅善祥默默地點點頭,林海豐又笑了,“不過,萬秀吉地花店你還是可以經常光顧的,因為你的好朋友皇后陛下不是也樂此不疲嗎?都是中國人嘛,聊個家長裡短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傅善祥低下了頭,她明白殿下說這番話背後的用意,那是叫她去散散心,既為她好,也是為了石鎮吉的媳婦和孩子好。
“殿下,我們一直在按著您的指示小心從事,”艾華說著,微微一笑,“那個愛棠跟我當了幾天的商人,就又忍不住犯起了官癮,經過一番的花錢運動,他馬上就要去本地治裡(法屬印度)去做他的總督去了。他也是一個勁地私下告訴我,讓再熬上幾年,就想辦法花錢買個議員乾乾。這小子可是聰明的很,跟我說光有錢那還是不行的,要想得到所有人的尊重,賺取更多的錢,就必須要往政府裡擠,只有官商完美地結合在一體,這才會有更大的發展前景。”
“呵呵,經典,愛棠這傢伙說的絕對是經典之談啊,”林海豐也被艾華說的笑了起來,稍停片刻之後,他忽然瞅瞅艾華,“哪天我要拜會拜會你的執行官大人,跟他好好地討教討教。另外還有啊,你這個大老闆也不能總是這樣所在烏龜殼裡了。”
“嘿嘿……我這不是一直在潛心學習嘛,現在好了,我不用做賊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溜達了,”艾華撓撓頭,衝傅善祥呲牙一笑,然後又瞅著林海豐有些歉疚地問到,“殿下,我們透過範汝增對滿清派到英國去訓練的水師軍官們下了不少的氣力,成效也不菲,本來以為他們能夠順利地回到咱天朝,成為紅海軍的一員。可沒想到,事情卻叫英國人最終給鬧壞了,也不知道現在他們都被弄到了哪裡?”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林海豐看看正抿嘴兒笑著的夫人柳湘荷,也是呵呵地一笑,“這些回去的人在中途被分成了兩撥,一撥給留在了他們的東印度公司海軍基地,還有一撥給強行帶到了日本。範汝增就在被帶到日本的那撥人中。根據英國人的安排,他們現在已經有了一項很不錯的工作,正和英國人一起忙著幫那裡的德川幕府建設所謂的海軍呢,據說小傢伙乾的很賣力,呵呵,很受英國人與幕府的重視。他這條線如今已由軍事情報局接手。”
“這我就放心了,總之別鬧個白忙乎就成啊,”艾華邊說,邊笑著從衣兜裡摸出兩塊比半個巴掌略小的石頭,一手一個,分別送到傅善祥和柳湘荷倆人的手裡。看到傅善祥和柳湘荷對著手掌上的石頭那一臉茫然的神色,他嘿嘿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