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許可權範圍,去幹涉他人正在履行的責任。
內務部有“秘密金庫”,可即便是這樣,在北京,當他急需款項要用於北京城的重建時,儘管用款計劃已經由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報批迴來,但作為內務部首腦的他。也不得不耐心地等到汪海洋拿到這份計劃後,按照具體的程式再一一落實。因為。汪海洋是情報局的頭頭。具體管著“秘密金庫”。可以這麼說,如果汪海洋感覺這筆錢不應當花或是花的太多。他完全有權利拒付,那麼,林海豐也就只能重新預算去了。
同樣,如今身兼安全部總監和內衛部隊總監重任於一身地李福猷,完全有自己的管理許可權,為了防止涉案之人相互串供而給後續地調查工作帶來不必要地麻煩。他有權利決定是否控制涉案人,而不必事先來請示他的大老闆。因此。當李福猷離開林海豐地官邸之前,面對瞬間驚愕之後又苦笑連連的林海豐,李福猷照樣倔愣愣地丟下這麼一番道理。對他李福猷來說,他該關起來的都是那些對天朝具有危害性的罪犯,至於他們地位多高,與他李福猷無關,至於是不是離開這些被抓的人天朝就不轉了,那也不是他李福猷必須要過問的事情,各有各地公幹,他管不了那麼許多。
李福猷的沒錯。林海豐埋怨不得李福猷。相反,倘若內務部地人馬都不是李福猷這種像是一根根鐵釘子似的人。那他對未來的那些美好憧憬,也就只能當成是一座座空中的樓閣,在夢幻中去欣賞了。
唉……看完了面前的這堆材料,林海豐揉揉漲疼的兩個太陽穴,又使勁眨巴著兩個開始發粘的眼皮,看來眼下這個“擦屁股的活兒”可是不好乾啊!細想一想又沒辦法,如果要是沒有這些“擦屁股的活兒”,那還要他這個內務部的首腦做什麼用呢,豈不是更成了甩手掌櫃地了。
得得得,還是先睡睡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醜媳婦早晚都得見公婆。林海豐一面自我安慰著,一面按著酸嘰溜地“老腰”,緩緩站起身。
“你們的頭頭睡了嗎?”
“好像……好像沒有……”
“涼他也不敢睡,就是睡了也得給我立即轟起來,老子都沒睡呢,誰敢睡!”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粗聲大嗓傳了進來,林海豐地倦意頓時沒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根本不用細聽,他就知道來的是楊秀清。
一見到腳上趿拉著鞋就迎到書房門口的林海豐,楊秀清那張一直鐵青的臉不僅沒有絲毫的變化,而且雙手還衝著林海豐一送,“我是投案自首來了,用不用馬上就捆上啊?”
“哎呀,我說委員長大人,您這是開的什麼玩笑啊,”林海豐趕緊嬉皮笑臉拉起楊秀清往書房裡讓,“誰敢捆您?不要說別人不願意,我林海豐就第一個跟他急。”
“你少跟我耍這套陰陽的把戲,”進來的楊秀清沒有去坐林海豐殷勤地搬給他的椅子,而是逼視著林海豐,重重地一拍書案,“我楊秀清沒虧待過你吧?你就這麼不拿我楊秀清當回事?”
楊秀清的這一拍實在是用勁太大了,林海豐放在桌邊的那個茶碗兒被震得一陣歡跳之後,噼裡啪啦滾落到了地上。重拳擊打書案及茶碗兒碰地的清脆聲響,在寧靜的夜間顯得更為劇烈。
“哇……”一陣的孩子的啼哭聲隨之而起,顯然,那是睡夢中被驚嚇醒來的林海豐兒子的哭鬧。
驟然而起的孩子的大聲啼哭,使得楊秀清一愣,他不由自主地順著孩子的哭聲方向望去。
林海豐也朝夫人和孩子的臥房看了眼,但馬上就轉回了頭,望著楊秀清,他的臉上還在掛著微笑,“委員長,請坐,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明早想著跟湘荷說聲老兄我對不起了,”楊秀清沒有看林海豐,一低頭,氣憤憤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林海豐給楊秀清倒上一杯白水,然後接過走進來的侍衛手裡拿著的掃把和簸萁,示意侍衛退出去。這才一面彎腰打掃地上的茶碗兒碎片,一面扭頭看著楊秀清,朝書案上的那堆材料努了努嘴,“委員長,您為了輔清和賢拔的事情在生氣吧,他們的東西都在哪呢,我也是剛剛才看完。您別急,先喝口水,消消氣,一會兒我慢慢地跟您講。”
楊秀清沒有說話,也沒有喝水,只是低頭生著悶氣。本來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大鬧林海豐一番的思想準備,要叫這個“不老實”的小兄弟以後學會該怎麼“做人”。遺憾的是,他忽略了林府之中還有一個剛剛才兩歲多的小孩子,結果,小孩子不合時宜的這麼一鬧,一下子把他準備好的那些計劃都給打亂了。對內部的兄弟,楊秀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