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那個傢伙地老巢。林海豐沒回來好說。現在已經回來了。自己再這麼繼續地打壓內務部。林海豐這個更狡猾地傢伙會不會……
看著委員長泡腳泡地水盆子裡地水都涼了。卻還沒有抬起腳來地意思。輕手輕腳走到門口地盧賢拔示意侍衛提了個熱水壺來。然後走了進來。
“委員長。再加點兒熱水?”盧賢拔小心地說著。“您整整轉了一天了。好好泡泡腳。休息地時候更踏實。”
楊秀清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他抬頭看看盧賢拔。又看看水盆子裡泡著地兩隻腳。呸地朝著一邊兒吐了一口。“還泡……再泡就他娘地發了。”可不知怎麼地。最後地“發了”這兩個字一出口。他又恨恨地呸了一口之後。這才從已經涼了地水盆子裡抬起雙腳。隨手拿過搭在床邊地椅子背上地一條汗巾。胡亂擦了擦腳。往床裡坐了坐。一盤
“賢拔……你說這個……”楊秀清看著盧賢拔,跟著哀嘆一聲,搖了搖頭。
“委員長,大可不必為這種小事過於操心,”盧賢拔雖然沒有跟在楊秀清的身邊兒聽到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秘密談話,但從楊秀清的神色上,他就估計到了個八九不離十。洪仁不知道這一系列案子中牽扯到的人情世故,一定會表現的正直有餘而其他不足。而礙於楊秀清已經明白了杭州一案中牽扯到的最大人物張遂良,與張遂良深有瓜葛的石達開的自然也就不會像以前那樣的態度明朗了。盧賢拔知道石達開的為人,石達開這麼做倒不是想耍滑頭,他只是不願意做違心的事情而已。
“委員長,有道是不教而殺謂之虐,”盧賢拔笑著坐在床邊兒立著的那把椅子上,“杭州案就是這樣。咱們以前告誡大家的都是不能妄動聖庫的任何東西,因為那是歸整個天朝所有的,而不是誰家的私產。但現在不同了,除去天朝的官員和軍中將士,無論做工還是務農的,都開始有了自己的私產,儘管多少不一。看著別人有私產,有銀元,而自己沒有,經歷過千辛萬苦的兄弟們心裡難免就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舒服。年初委員長提議儘早執行本就是由鄭副主席和林主任擬就的那份薪俸制度,可最後卻在林主任的力主下未獲許可,倘若那個時候薪俸制度被透過並付諸了實際,也許就沒有後來的這種受賄了。”
盧賢拔停了一下,看到楊秀清此刻正歪著頭專心地聽他的講述,就咳了一聲之後,接著說到,“治貪的最好辦法,本來應該是付之有,如果有了,誰還肯去冒著風險貪?”
………【第五二九章楊秀清火了】………
“大家都一樣,都沒有。可你也沒貪,不是嗎?”楊秀清對盧賢拔的這句話顯然不同意,他撇了撇嘴。
“呵呵,不是可以這麼比的,”盧賢拔微微一笑,“人和人不同,人與人的追求也不同。我不愛錢,有吃有喝有衣穿就足矣,這點上我和有些人不同。但我也會有我的缺陷。當年天京分男女館,幾個月見不到老婆,我也是心焦似火。不瞞您說啊,要是女館再晚解散幾個月,我還真不敢說自己會守住天條。當然,如果我忍不住觸犯了天條,您怎麼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因為,畢竟是有天條在先,別人既然守得,我憑什麼就收不住?可現在杭州的事情不然,張遂良、潘福來並沒有貪進自己懷裡丁點兒的天朝的財物,他們所得的不過就是那個叫胡光墉的奸商的不義之財。說實在的,商人從來就不是好東西,如果當初不留下他們,或者乾脆一早就完全抄沒了他們的家產,也就不會有今天了。另外,張遂良和潘福來收取胡光墉賄賂的本身,也並不是為了一定要用假貨去坑害戍邊的將士們。他們都是老兄弟了,還不會把良心喪盡到如此的地步。也就是說,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張遂良和潘福來,而是胡光墉,張遂良和潘福來不過就是被矇騙了而已。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上說,他們都沒有更大的罪過。”
楊秀清沒有說話,不過,他現在倒似乎覺著盧賢拔這個傢伙說的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兒的道理。張遂良和潘福來怎麼會存心去坑害自己的兄弟們呢,那個叫胡光墉的大奸商既然膽敢這麼做,不就是為了一個錢字嗎?難道張遂良和潘福來不收他的錢,他就會做出童叟無欺的被服來嗎?顯然不會。哼哼,保不齊這個胡光墉就是滿清埋伏下來的一顆炸雷,就是為了找機會來報復天朝的。
“委員長,眼下是天下雖得,卻還不到太平的時候。所以,天朝地面子尤為重要,不能傷了民眾的心,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盧賢拔明白委員長已經被他說通了,於是。他要繼續加把火,“您可以叫蘇三娘他們繼續偵破全部的案件,畢竟林主任已經在上海,內務部是林主任管轄的,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