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麗心裡在打鼓。
那邊兒,此時的林海豐早又換上了笑臉,他的煙癮大,可是酒量有限,本來今天他是不打算飲酒的,在薛江和張祖光的一再勸說下,終於端起了面前那隻翠綠的碧玉精心打磨成的酒杯。儘管酒量不大,可是這幾年來,坐在他這個位置上,好酒沒少沾嘴兒,因此,對酒的感覺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現在,杯子裡的酒乍一入口,他就發覺這酒的口感香濃。再品一口,禁不住抬眼望望薛江,“呵呵,不是已經鬧得酒比金貴了嗎,怎麼,你薛掌櫃還私藏了這般不錯的好酒?不會也是從哪裡刮來的吧?”
薛江嘿嘿一笑,還沒的及開口,卻被楊曉麗搶了先,“主任啊,這酒可是我們正兒八經的自己釀製的。”
“哦,呵呵,不簡單啊,你們自己還開了酒廠?”林海豐饒有興致地看看楊曉麗,又瞅瞅薛江和張祖光。
薛江笑了,“不瞞您說,我們是提前知道了酒會短缺,所以……所以……嘿嘿……所以,我們透過一些手段,將京城周圍的‘燒鍋(釀酒的作坊)’全都盤了下來。經過一番比較,西南的幾家如‘龍泉燒鍋’、‘義和湧燒鍋’的酒質感覺最好,就最後全部按照他們的方法,專出這種‘二鍋頭酒’。”
“二鍋頭……”林海豐點點頭,思緒一下子竟飄回了自己的那個年代。不知道多病的母親是不是還在硬撐著身子,期盼哪一天自己會突然的歸來。唉,如今到了家門口了,卻是……
他冷不丁的突然想了起來,記得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曾經說起過他們一家好像就是在道光年間才由山東的文登遷往北京的良鄉附近來的,而且,祖輩們好像還就是以釀酒的“小燒鍋”為生。也不知道先祖們如今會不會就在安琪爾的酒廠呢?
………【第四六七章 這是什麼狗屁訓令?】………
“怎麼樣,林主任,我們這酒還是蠻不錯的吧?”薛江沒有想到林海豐的思緒會飛的那麼遠,只是誤以為他在細細地品評著酒的滋味兒。
“啊……咱北京的二鍋頭就是不錯,以前我就常喝,而且還要……”猛醒過來的林海豐話說到這裡,才忽然從斜對面夫人的詫異眼神中感覺不對頭,隨即哈哈一笑,“我是說咱……不……是你們要把咱們的北京二鍋頭整出點兒大名堂來,將來可以帶回到天京叫楊委員長他們都嚐嚐,這樣,我也就能借此機會常喝了……哈哈哈……”
“沒問題,沒問題,林主任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我們的二鍋頭將來也許爭不過茅臺,至少也不能比它遜色多少。”薛江連連點著頭。
半個多時辰過去了,看到大家已經吃喝的盡興,楊曉麗出去又親手端回來一盤被溫油炸得外焦裡嫩的芝麻燒餅。
吃著鬆軟香脆的燒餅的時候,林海豐有意無意地看了夫人柳湘荷一眼。柳湘荷似乎馬上會意,三口兩口吃下手裡的燒餅,又最後喝了一口碗裡濃香的羊湯,拿起手邊的手帕一邊擦手和嘴,一邊笑著看看楊曉麗,衝林海豐那裡努了努嘴兒,“嫂子,我是吃飽了,他們這些大男人,別看平時做事風風火火的,吃起飯來卻是一個比一個能磨蹭。這裡我可是第一次來,聽說外面有個叫天橋的地方很熱鬧,也不知道離這裡遠不遠。得啦,咱倆就不奉陪他們了,嫂子,要不你乾脆就領我去天橋轉轉吧?”
“這……”楊曉麗愣了一下。帶你去天橋?我的天媽呀,那要是中間出個一差二錯的,我哪裡擔當的起喲!
“沒事,我說的家裡的,你就陪著夫人去轉轉吧,”張祖光知道當然自己媳婦怕的是什麼,於是趕緊笑著說到,“主任的侍衛就在樓下散座呢,會有人跟著保護你們的。”
“那……”
看到楊曉麗似乎還是在有些猶豫,柳湘荷笑著站起身,趕緊挽起她的一隻胳膊,“嫂子,今天機會難得,以後再想找時間出來遊玩,指不定又是啥時候了,走嘛,求求好嫂子啦……”
“別……可別……夫人……走……咱們這就走……我馬上陪你走……”楊曉麗被主任夫人這聲嬌滴滴的哀求給弄得幾乎要渾身痠軟,再有啥念頭也來不及想了,趕緊一咬牙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看到兩位夫人離去了,林海豐面帶微笑,又重新端詳了薛江和張祖光好一會兒,然後輕輕地點點頭,接著又地搖搖頭,這才緩緩地說到,“剛剛光復北京,手頭上一時事情很多,再加上你們的特殊的身份,所以也一直未能與你們一起好好地坐坐。遺憾的是,即便是在眼前已經這樣大好的形勢下,你們也還暫時無法與大家一起充分享受咱們天朝普通人那樣的自由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