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用手指點著下面,大吼了一聲。很快,他又坐了下來,聲調儘可能地放平緩些,“你們你們平時的功夫都去哪了,你們口口聲聲的不是說要食君恩、報君祿嗎,可現在用著你們了,你們怎麼都啞巴了?”
文武大臣急忙跪倒,個個把頭緊垂,一句話也不敢說。這個咸豐皇帝最大的毛病,就是脾氣暴躁,不容別人說錯半句話。剛即位的時候,他也曾立志要作箇中興之主,廣開言路以求治國良策。可當朝臣所舉之策,動了自身根本利益的時候,他卻不分好賴,大開殺戒。他們都還記得那個曾國藩,當初只因上了兩道衷肯、直言的摺子,內中勸皇上重德行、輕女色,不想竟被革了禮部右侍郎的頂子,幾乎丟掉了性命。所以,在朝文武極少有人敢多發議論,惟恐言多有失。
見此情形,咸豐氣得無奈了,使勁兒一擺手,”算了、算了,你我君臣就這麼等著長毛來生擒活捉吧。大清算白在你們身上花了這麼多的錢!”
“聖上息怒!”御前大臣肅順起身上前,“有些事情急不得。”
“哦!”咸豐一見肅順,氣更大了,“你說說看,怎麼能不急?你年初保舉的那個曾國藩幹什麼去了?賊都打到門口了,他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也就是肅順,輪到別人早又爬地上了。仗著自己是皇上的寵臣,他嘿嘿一笑,“皇上聖明,這戰爭的最後勝負不在於一時的長短。”
“呵呵,”咸豐冷笑著,“那該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