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暫時還有更多屬於自己的土地都沒法去屯墾的鄒國劍和紅十四軍的官兵們,也就只好先委屈於圖斯池及呼巴海山以南,天山以北的一道狹窄的地域內。
除去以嚴厲的擊和鎮壓一些反動分子及零散的匪類,以幫助和支援這一地區的各族民眾,積極而迅速地建立起地方政權,真正實現人民自己當家作主,再就是大張旗鼓地為專業屯墾造聲勢。
結果,紅十四軍進入墾區還不足三個月的時間,就連那位鄂木斯克後備軍團的司令官康斯坦丁?彼得洛維奇?考夫曼閣下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在與他設在圖斯池西岸的前出據點僅僅相距七八十里外,由太平天國的這個紅十四軍所實際控制著的科什噶爾城內,那些很有創意的紅軍軍人們不僅興建起了一個具有“相當規模的”農具製造廠,而且還能打造出諸如鋤頭、鎬頭、鐮刀、鐵鍬以及犁等相當精緻的農業生產用具。
以至於這位考夫曼司令官還曾經為此鬱悶了好一陣子。
因為他實在是搞不明白,如此不務正業的軍隊,怎麼卻能讓他們的那些地地道道的職業軍隊一敗塗地?
當然,考夫曼司令更想不到的是,他對面的這支“不務正業”的太平天國紅軍,還有著一個叫鄒國劍的更是“相當不務正業的”指揮官。因為這位鄒國劍指揮官居然丟下了他的部隊,悄無聲息地跑到了六七百里之外的鄂斯,隱姓埋名地去給那裡的一個叫朱錫琨的指揮官充當了近一個月的“助手”。
其實,鄒國劍這麼做可絕不是“不務正業”。
轉戰數萬裡,最後又身肩光復天朝整個大西北重任的林鳳祥,在剛一進入伊犁的惠遠城之際,就很有心思要一鼓作氣地光復一切屬於天朝人民的大好河山。
但是,現實的情況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先不說眼下各部隊的將士們是否很疲憊,是否還具有再接再厲的能力,單單一個糧草的問題,就足以叫他不得不暫時地停下腳步來。
整個的新疆,這幾年來已經被那個塌了架的“大清國”搜刮的幾乎是乾乾淨淨,而曾經的遍地暴,則更是令這裡如同是雪上加霜。所有的農牧業生產基本上都已經陷入了停頓,荒地無邊無際,溫暖的春風雖然已經吹青了那成片成片的大草原,可藍藍的天空下面,卻再也難得一見白雲般的羊群,以及那四處撒歡奔跑的馬兒們。
新疆這種極度貧困的殘酷現實,極大地加重了天朝紅軍的後勤供應壓力。
因為對於林鳳祥來說,他所面臨的已經絕不單單是一個要為近二十萬的天朝紅軍大軍自備糧草的問題了,他同時還必須要把數百萬一貧如洗的新疆人民如何扛過眼前的難關的這個大問題,一起挑在肩上。
所以,林鳳祥才會對那些高舉著談判大旗的沙俄鬼們,表現出了極大的忍耐,他既不認同沙俄鬼們所提來的那些所謂的談判條款,卻也不作出任何能夠令沙俄鬼們哪怕是感到一絲不安的動作。
至於五月間發兵突襲考夫曼設在庫隴奎山西麓的那個營級據點,那也並不是林鳳祥覺得自己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要開始對沙俄們最後動手的訊號。
要知道,在五月間的時候,林鳳祥手中能夠動用的南疆紅軍駐疆的一線部隊,就僅有一個朱錫琨的紅二軍。而在北疆,除去位於伊犁南部的紅十四軍鄒國劍部之外,在伊犁的正面,他就只有第一民族軍董福祥和祁寶相的兩個師,至於其他的部隊,除去分駐各地擔負警備任務的之外,其他的人馬,都還在大量後勤物資的搶運途中。
………【第三七六章 考夫曼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太平天國紅軍那把即將出鞘的利刃, 最後的指向竟然會是他自己】………
第三七六章考夫曼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太平天國紅軍那把即將出鞘的利刃,最後的指向竟然會是他自己
但這一次林鳳祥和左宗棠沒有再沉默的原因,首先是必須要為天朝的新疆百姓出口惡氣,其次,他們正好藉著這個機會一舉切斷南北沙俄鬼們的聯絡,同時也給那位考夫曼先生傳達這樣一個訊號,千萬別玩火,只有認認真真地尊重我,才能換來你們口口聲聲所期望的那個“和睦相處”。
六月上旬,伊犁惠遠城的西北軍政公署內,林鳳祥、左宗棠、李侍賢和賴漢英圍坐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著近幾個月來少見的輕鬆的笑。
“幸虧當初我們在出川之前,對於如何解決未來西北的糧草問題就早有所準備,無論是在四川、陝西還是甘肅,我們始終都沒有忘記殿下的告誡,在軍事上取得了一個接一個的大勝利同時,對於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