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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西部,鬧的他這個同樣是需要他的沙皇陛下傾力相助的鄂木斯克後備軍團司令官,卻是處處捉襟見肘。武器匱乏、糧彈不齊,就連兵員都相當地難湊,若不是他在無奈之下,急中生智從各地的監獄裡鼓搗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各式各樣的囚犯,他這個四萬多人的鄂木斯克後備軍團,還指不定要困在奧倫堡“後備”上多少年。
………【第三七四章 一直也沒有見過幾個太平天國紅軍的官兵出沒的這一地區, 就像是從底下鑽出來的似的,忽然……】………
第三七四章一直也沒有見過幾個太平天國紅軍的官兵出沒的這一地區,就像是從底下鑽出來的似的,忽然……
當然,現在他的這個鄂木斯克後備軍團畢竟是已經成軍了。但是,這支軍隊的真實戰鬥力到底會是個啥樣子,他卻是一清二楚。
以這樣的烏合之眾,若是對付過去的那個“大清國”,考夫曼的心裡那還是很有底的,畢竟對付“大清國”的辦法不過就需要兩手,一是虛張聲勢地嚇唬,二是往死裡猛搶。這兩手,恰恰都是他的這些烏合之眾們最為擅長的。
可要是用這樣的軍隊,去對付一支征戰過數萬裡,把血與火的拼殺幾乎都當成了家常便飯的真正的軍隊,考夫曼剩下的就只能是含糊了。
而這個時候的他的那位沙皇陛下,好像也是相當地同情他的處境。就在他既不想真正地去跟太平天國的軍隊拼命,唯恐會步彼得羅斯基總督大人的後塵之際,他的沙皇陛下給他來了很是及時的密詔。
在這份密詔中,他的沙皇陛下充滿無奈地告訴他,由於太平天國軍隊實在是太兇悍,太能打,東線戰況已經在愈發地朝著不利於他們的沙皇俄國的方向上發展。為了儘可能地避免帝國的更大損失,他的沙皇陛下已經授權東線的指揮官,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用談判來代替戰爭。
最後,他的沙皇陛下也告誡他,首先要以打來作為出發點,而且他所領導的西線能打,且又能打贏自然好,這樣至少可以給東線爭取到更多的本錢。但是,倘若到了最後實在是打不下去了的話,那就運用談判的手段,爭取帝國的既得利益不受損害。
得到這份密詔之後的考夫曼,真是對他的沙皇陛下的聖明,簡直欽佩的是五體投地。
若不是他的沙皇陛下的提醒,他差點兒都忘了關鍵時刻還有“談判”這一招數。
於是,很現實的考夫曼對他的那位沙皇陛下的密詔立即來了個斷章取義,拋棄了“打”的這個出發點,直接就進入了“談判”狀態。
因為對於“談判”,考夫曼是胸有成竹的。他曾翻來覆去地、極其認真地想了很久,眼下他所掌控這些地盤兒,那可都是歷史的產物,更是既定的、鐵的事實,無論走到哪裡,理,都會站在他的一邊。
果然,當他把扎哈羅夫一行人帶著他那個以雙方現有的實際控制線作為兩國的暫行邊界線,雙方須互相尊重對方的主權,如有異議,可以留待日後兩國政府的再行勘界來解決的,應該算是已經相當剋制了的方案,第一次前往惠遠城的時候,太平天國方面雖然對他所提出的這個方案儘管予以了極大的蔑視,但卻並沒有顯露出任何要以武力來解決雙方爭端的不好苗頭。
考夫曼樂了,因為,從太平天國方面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中,他已經看到了太平天國政府的心虛。尤其是當他派出去的那位扎哈羅夫給他反饋回來了另外一條訊息,也就是進駐新疆的太平天國軍隊,即將遵照他們的政府的指令,絕大部分都要去為了生計而屯墾的時候,他就更是美得鼻涕泡都要流出來了。
於是,考夫曼接著又第二次、第三次地往惠遠城派去邊界談判代表團,至於談得攏談不攏他不在乎,關鍵是讓談就行,倘若能談上個幾十年上百年的,豈不美哉。
當然,軍人出身的考夫曼絕不是個談判專業戶,也不會被眼前的這一派看似很是大好形勢所沉醉。他還清楚一點,那就是若是想叫自己永遠不捱打,最好的辦法,就是給自己的敵人找個永遠的敵人。
那麼,這個“敵人的敵人”又會是誰呢?很顯然,就是非那位正在浩罕百忙的蘭伯特將軍大人莫屬了。
不過,儘管“敵人的敵人”有了,而想象中的“和談”也在進行中,但考夫曼還是有急得要跳牆的時候。
五月間,大概是因為考夫曼的鄂木斯克後備軍團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生活實在是太艱苦了,駐守在庫隴奎山西麓,扼控著伊犁西進要衝的一個營級據點的他的官兵們,終於熬不住缺少油水的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