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餐露宿的第二個夜晚。
然而,這第二個艱苦的夜晚,可就沒有第一天那麼好過了。
首先,第一天的受挫,已經令彼得羅夫斯基開始有些正是現實了,那就是急切間很可能拿不下沙喇布拉克。為此,彼得羅夫斯基不得不宣佈全軍實施伙食減半。
以半飽的肚皮,來應付十二月的酷冷嚴寒,那番苦楚是可想而知的。
但更為悲慘的是,就盼著用睡過去來抵擋肚皮裡那不停的飢餓感的沙俄鬼們,卻在這個夜晚無論如何都睡不安穩。
因為,在城內已經憋屈了兩個白天的任化邦,晚上卻開始對彼得羅夫斯基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報復行動,鬧的沙俄鬼們除去已經死了的和即將要死的,其他的根本就沒法躺倒下去。
被任化邦活活地折磨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彼得羅夫斯基,終於熬到了天放大亮,而為了不至於被困死當地,他還得咬緊牙關,繼續對橫擋在面前的這座沙喇布拉克城做拼死一搏的時候,他卻又嚐到了任化邦安排給他的另外一種美味兒的大餐。
在各自喝光了一碗幾乎能當鏡子用的稀粥,並用舌頭舔幹了飯碗,然後強打起精神的沙俄鬼們,呼啦啦地打算再度擁向沙喇布拉克之際,後面,正站在刺骨的寒風中,翹首以待好訊息的彼得羅夫斯基,卻突然出現了一陣迷惘。
因為,他眼睜睜地看到他的那些攻城的官兵們,根本還沒有靠近沙喇布拉克的土牆,居然就在一陣接著一陣的巨大轟鳴聲中,變作了半空中的一個個肢體不全的飛鳥。
這是怎麼回事?
彼得羅夫斯基連揉了好幾下眼睛,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他所看到�